王志松看得出来,他是故意如此,使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个体面的机会较合理
地恢复正常状态。
他买了烟回来后,表情果然改观,搭讪地说:&ldo;剩下的钱还够买盘花生米呐
!&rdo;
姚守义不错过可以嘲弄一下别人的机会,盯着严晓东说:&ldo;提醒你一句,那
姑娘并不值得你讨好,脸形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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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东用一种惭愧的语调回答:&ldo;我坐的位置不利,刚才没看出来。&rdo;
王志松低声说:&ldo;你俩再这么油嘴滑舌的,我可就走了啊!&rdo;
姚守义说:&ldo;我不反对啊!&rdo;看着严晓东问,&ldo;你呢?&rdo;
&ldo;我甚至还表示支持。他那份酒归我了!&rdo;姚守义嘲弄的目标转移向王志松,
使严晓东挺高兴。
&ldo;你们今天存心气我是不是?&rdo;王志松又恼又恨地瞪着他俩,瞪了几秒钟,
到底还是苦笑起来。
姚守义和严晓东也苦笑了。
一会儿,女服务员将他们要的花生米之类和酒分两次送来,又回到小柜台那
里,斜倚歪靠地去继续想她的什么心事。
三个返城知青伙伴同时默默举起了酒杯。
姚守义说:&ldo;还要保持在北大荒喝酒时的习惯,不举无名之杯,两位谁来句
什么?&rdo;
严晓东略一思忖,高声道:&ldo;为&lso;鞋趿拉&rso;!&rdo;
&ldo;为鞋趿拉?好!&lso;鞋趿拉&rso;包括一切了:工作,房子,老婆……
就为我们返城知青的&lso;鞋趿拉&rso;,干……一口!&ldo;
王志松一脸阴郁地和他的两个朋友碰了一下杯。
不唯那个想心事的女服务员,就连那六个在划拳行令的小伙子,也都朝他们
这边拧过头来。
&ldo;这酒够冲的!&rdo;姚守义说。
&ldo;跟咱们的北大荒酒一比差远了去啦!&rdo;严晓东说。
&ldo;还不如说为&lso;破鞋&rso;干杯呢!&rdo;六个小伙子中,有一个阴阳怪气地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