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威道:“不错,容兄果然是聪明过人。”
容哥儿心中一念转,右手已从怀中摸出玉蛙,托在掌心之上,道:“成兄请看。”
成大威两道目光,凝注在容哥儿手托的玉蛙之上,脸上神情,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中正在波起着无比激动。
容哥儿在暗中提气戒备,如若成大威出手夺取,立时挥掌保护。
大约过了盏热茶时间,成大威站起身子道:“容兄请好好的收起玉蛙吧。”转身向外行去。
容哥儿收好玉蛙,心中暗笑道:“看他痛苦之情,显然是无法分辨出这玉蛙的真伪了。”
只听一声问哼传来,接着砰然一声,似是有人摔在地上。
容哥儿吃了一惊,顺手取过长剑,呼的一声,吹熄了案上的火烛,大步行到室门口处,叫道:“成兄,可是遇上了敌人吗?”
室门外响起了成大威的声音,道:“不错,兄弟虽然击中了伏击强敌,但亦受伤不轻。’只听声音渐进,到了室门口处。
容哥儿开门望去,月光下只见成大威左肩上鲜血淋漓而下,右手中,却抱着一个黑衣劲装大汉。
成大威一面缓步而行,一面说道:“容兄,快清燃起火烛,兄弟要拷问此人的来历。”
容哥儿转身疾行两步,燃起火烛,灯光下看得更是清楚,只见成大威肩上伤势极重,血水若涌泉而出,不禁一皱眉头,道:“何物所伤,如此严重。”
成大威道:“是一柄钢椎所伤。”话未说完,瞥见很芒一闪,两枚飞镖,破窗而人。
容哥儿右手一抬,长剑出鞘,寒芒一闪,当当两声轻响,击落了两枚飞镖。
成大威道:“好快的剑法。”
容哥儿呼的一声,吹熄室中火烛,道:“成兄只管运气调息,来人由兄弟拒挡。”
但闻嗤嗤几声,又有几点寒芒,破窗而入。
寒哥儿长剑抡展,幽暗的雅室中,陡然间泛起了一片剑影。
但闻一阵叮叮哈哈声,飞入室中的暗器,尽数为长剑击落。
容哥儿手挥长剑齿打暗器,心中却暗自忖道:“这宅院之中,大都是会武之人,怎的这多强敌人侵,丝毫不闻警兆。”疑念一动,更是留心。
只闻砰然一声,室门被人撞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你已被四面围困,数十高手,列阵以待,你武功再强一些,也是难以破围而出了。”
容哥儿只顾留心窗外飞射而入的暗器,却不料从后门外亦有强敌伺守。
这一瞬间,容哥儿忽然警觉自己中人之计,连那成大威,恐亦是假冒独臂拐仙的弟子身份。
他习剑有成,心知处境越是险恶,越要保持镇静,回目一瞥,只见一个全身黑衣,头上带着铁罩的大汉,堵在门口,当下左手一伸,取过放在案上的至尊剑,冷冷喝道:
“阁下什么人?”
那黑衣人缓缓说道:“不用问我的身份,你如想留住性命,只有一途,那就是乖乖献出玉蛙。”
容哥儿暗中咬牙,高声说道:“成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目光转动,哪里还有成大威的影儿,竟然不知他躲往何处?
这刹那间,容哥儿感到自己孤独的处在一种险恶的环境中,不但在这福寿轩外,布满着强敌,而且在这雅室中,身边四周,也布满着死亡的陷阱。
但这突然的变化,也激起了他的豪情,长啸一声,大步向门口行去。
那全身黑衣,头上戴着铁罩的大汉,静静站在雅室门口,冷月下像一座木刻泥塑的神像。
容哥儿长剑挥起,冷冷地说道:“让开路!”
那大汉缓缓举起手中一杯奇形兵刃万字梅花夺,沉声说道:“在你的身后、左右,潜伏着两大高手,福寿轩外,更是高手云集,你有多大能耐,一人之力,敢和数十高手抗拒?”容哥儿长长吸了一口气,长剑平横胸前;怒声喝道:“卑劣手段,鬼城伎俩,在下已经领教了。”陡然一剑“分云取月”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