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吃了一惊,道:“那王总镖头是否受到了伤害?”
黄十峰脸色沉重,缓缓说道:“王总缥头、赵堡主、田少堡主,都受了很重的伤,不过,都没有性命危险,稍可告慰的是,除我丐帮弟子之外,尚无死亡之人。”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容兄那位随来的仆从虎儿,在那场屠杀中奋勇当先,连毙强敌,但却丝毫未曾受伤。”
容哥儿对那王总缥头的伤势,似是十分挂怀,缓缓说道:“那王总镖头伤在何处?”
黄十峰道:“伤在助间,虽不致命,但却要很久时间疗养。”
容哥儿道:“那王总缥头现在何处?在下是否可以瞧瞧?”
陈岚风接口说:“几位受伤之人,都已为我家帮主暂时寄居在一处十分隐秘的所在,此刻敌暗我明,在下之意,还是不看的好,候过了今晚这场大战之后,明日再去瞧着不迟。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好吧!就依堂主之言。”目光转到黄十峰的脸上,缀缓说道:“贵帮中今宵似要和人决战,不知和什么人物?”
黄十峰苦笑一下,道:“不瞒容兄说,本座出道江湖以来,还是初次打这等糊涂之位,对方派人下书挑战,今夜三更,在城东荒岗中一决胜负,在下也答应了,而且今宵准备尽出我丐帮散布长安城百里之内的精锐弟子,和强敌一决死战,可是此刻,本座还不知对方是谁。”
陈岚风道:“不论如何,咱们总要设法生擒他们两个人,或可问出一点头绪。”
黄十峰道:“但愿如此,容兄长途跋涉,也须早些休息了。”
容哥儿觉那黄十峰言未尽意,似是还有话未曾说完,但对方既是不愿多言,自是不好多问下去,略一沉吟,说道:“帮主这些时日之中,对在不照顾甚多,在不愿能有一报,今夜随同赴约,也好略尽绵力。”
黄十峰沉吟一阵,道:“容兄的盛情,区区是十分感激,只是目下已有甚多写帮高手,都集于斯,论实力已不用邀人助拳。”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知道,但在下既然遇上了这件事,岂有坐视之理。”
黄十峰沉吟一阵,道:“好吧!届时区区派人邀请就是。”
目光一抬,高声说道:“来人,带容大侠去休息。”
只听厅门呀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叫化子定了进来。
第十九回众叛亲离三更时
黄十峰那几句话,无疑是逐客之令,容哥儿只好站了起来,随在那小叫化子身后出了大厅。
只见那小叫化子左弯右转,带着容哥儿行到一座跨院中,说道:“容大侠请。”
容哥儿举步而人,只见庭院中花木繁盛,一座雅室窗子大开。
那小叫化子欠身说道:“那座窗子大开的雅室,就是容大侠的住处。”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容哥儿心中奇道:“他既送我到此,何以竞吝惜这数步之劳,不肯把我送到雅室之中。”心中念转,人却行到雅室前。房门虚掩,容哥儿举手一推,房门呀然大开。
只见靠窗外的木案上,抹擦得十分干净,靠后壁放着一张木榻,罗帐高挂,虽只是一间卧室,但却布设得十分精致。
容哥儿缓步走入房中,心中暗道:“这座跨院之中,除了我住这一座雅室之外,还有几座门窗紧闭的房间。不知是否有人,那黄十峰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这次怎么的竟也改作神秘起来。”再回想到这几日的经历之事,有如作了场梦般。不禁暗暗叹道:
“江湖上的事情,当真是复杂得很。”
缓缓行近木榻和衣躺了下去。但觉心潮起伏,难以静下心来。
迷茫之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忽听一声轻咳传了过来,道:“容兄睡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