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衣人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那雪雕自英,为人十分多疑,也十分警觉,你在此地;不可乱跑。”
容哥儿点点头,应道:“记下了。”
那灰衣人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两眼,才启门而去,砰然一声,又把石室关上。
石室只余了容哥儿一个人。
他暗中运气一试,只觉真气畅通,大伤竟已无妨,不禁长长吁一口气,想这不足一个时辰的际遇,当真是如梦如幻。
突然间,心中一动,暗道:那两个灰衣人定然是把我当作同党,才暗中救我,可是我一点内情不知,他们稍一盘问,就难免要露出马脚了……容哥儿呆呆地坐在石室之中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忽闻石门呀然而开,两个灰衣人急急行了过来。
这石室中高燃着一盏松油火炬,景物清晰可见。
容哥儿仔细打量那两个灰衣人一眼,只见两人面色惨白,不见一点血色,心中暗道:
大概这些常年佐在这雪谷石室之中,不见阳光所致。
只听那当先灰衣人说道:“那雪雕白英,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
第二个灰衣人接道:“要我们立刻带你去见他。”
容哥儿略一沉吟,起身说道:“两位不用为难,在下去见他就是。”
那第一个灰衣人道:“这样不行。”
容哥儿道:“为什么?”
那第二个灰衣人道:“你仍要装作为他寒冰掌力所伤,晕迷不解人事。”
前一个灰衣人接道:“我们偷了他的解药,他不知道,如果你装得不像,露出马脚,咱们三人都别想活了。”
容哥儿道:“好吧!就依两位之见。”一闭气,缓缓躺了下去。
两个灰衣人把容哥儿抬到一处顶垂楼络的石室中。
只见雪雕白英端坐在紧靠后壁处一张太师椅上。
两个灰衣人放一尸容哥儿,齐齐欠身说道:“容哥儿带到,恭请谷主发落。”
雪雕白英望了容哥儿一眼,道:“把他救醒过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工瓶,倒出了一粒丹丸,缓缓说道:“喂他服下。”
容哥儿神志虽然清明,也只好装出晕迷之状。丹九人口后,自化玉液流入咽喉。
雪雕白英微闭双民靠在太师椅上,似是在构思一件大事。
容哥儿知那雪雕由英眼光锐利,洞察细微,神志虽然清明,但却不敢睁开眼睛瞧看;只听雪雕白英缓缓说道:“他醒了没有?”
左首次衣人轻轻在容哥儿头顶之上,拍了一掌,道:“醒过来了。”
容哥儿睁开双目,瞧了四周一眼,挺身坐了起来。
雪雕白英冷笑一声,道:“那寒冰掌的滋味如何?”
容哥儿道:“不过如此。”
雪雕自英道:“你很倔强。”
容哥儿道:“大丈夫生死何惧。
白英沉吟了一阵,道:“你见过那万上门主?是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突然如此问我,不知是何用心户口中却缓缓应道:“见过一面。”
白英道:“那人形貌如何?是男是女?”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阁下可是认为我是万上门中人?”
白英道:“此刻还很难说,也许你是属于另一股神秘集团中人。”
容哥霍然站起身子,道:“我容某人就是容某人,和天下任何人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下言尽于此了。”
自英自髯无风自动,显然心中十分激怒,冷哼一声,道:“你可认为老夫无法逼作吐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