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位中年妇人,正是那天在石室中,施用赤沙掌击伤自己的人。容哥儿举起手中宝剑,道:“来此有何见教?”
那中年妇人缓缓说道:“奉姑娘之命,来看俞若仙的伤势。”
容哥儿知她武功高强,如若被她逼近身侧,突然出手,自己绝难抵挡,当下说道:
“请上复你家姑娘,俞老前辈的伤势已经好转。”
那中年妇人笑道:“老身奉命而来,怎敢不亲自昨看。”
左手高举火折子,大步直行过来。
容哥儿厉声喝道:“站住。
中年妇人似是根本末听容哥儿的喝声一般,仍然是大步直行过来。
容哥儿知她拿蕴奇毒,厉害无比,长剑一举,划起一道寒芒,道:“夫人细再向前逼进,在下就要出手了。”
此刻情势,已极明显,俞若仙和容哥儿已成了生死同命的局面,纵然自知非敌,亦必舍死一拼,保住俞若仙的安全。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缓缓放下火烛,道:“阁下再不让路,老身就不客气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夫人用心已昭然若揭……”
那中年妇人突然一扬右掌,劈了过来。
容哥儿早已有备,纵身避开一掌,挥剑击出,两人立刻展开了一场恶斗。
烛火下,只见那中年妇人双掌赤红,艳如鲜血,看上去十分恐怖。
容哥儿全力施展,宝剑闪起一片寒芒,有如一片剑幕,招招指向那中年妇人的要害大穴。他存心拼命,十分武功,发挥出了十二成的威力。
那中年妇人武功虽然高强,一时之间,倒也无法胜得容哥儿。
双方斗了十余回合后,那中年妇人的掌力越来越强,双手之上,也似泛起一片红色的烟雾,掌指都已经看不清楚。突然间,那高燃的火烛一闪而熄。石室中陡然间黑了下来。
容哥儿剑势疾变,一连攻出了三剑。两人已然逐渐分出强弱,容哥儿感觉到那对方的压力逐渐增强,剑势运用,已然不够灵活,心知难再支持多久。
忽听中年妇人冷冷喝道:“什么人?”反手拍出一掌。
夜暗之中,容哥儿感觉到有股强大的暗劲,在室中激荡,同时,那中年妇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大为减弱。
显然,灯火熄去之后,有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借势冲了进来,和那中年妇人,展开了一场恶斗。只是烛火初熄,夜暗如漆,容哥儿也无法看清楚来人是谁。
此时此地,会有人帮助容哥儿,实是大出了容哥儿的意料之外。
来人武功极高,片刻之后,那中年妇人已无法再和自己搏斗,全力对付来人。
容哥儿本是全力和人搏斗,此刻却变成了旁观之人。
他用尽心机,也无法看出来人是谁,索性停下手来,运气瞧去。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是一片黑色,看不清本来面目。
两个人影,交斗搏击,打得凶恶异常。那中年妇人,几度停下喝问来人身份,但那人一直是默不作声,但攻势却更加猛锐。
容哥儿暗道:“他一直是一言不发,那是显然怕暴露了身份,那是说,他可能和那中年妇人认识了。”
心念转动,陡然生出警觉,暗道:“除非,那人能一举杀死那中年妇人,否则,经过这一番凶恶的搏斗之后,必然会被那中年妇人想出他的身份。
“人家好意助我,我岂能袖手旁观?”
“唯一的办法,就是帮助此人,杀死那中年妇人,然后,使这人不致暴露出身份。”
“想此地戒备森严,那人除非混入在一天君主手下,否则绝无法进入此地。”
心念一转,突然仗剑面上,全力攻向那中年妇人。
此时,容哥儿目力已然逐渐适应黑暗,剑招攻势十分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