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道:“可否多找两个人来?”
邓玉龙道:“少林武学,和我剑道极多不同,他们更是无法记得了。”容哥儿正待答话,邓玉龙却已口述剑诀起来,容哥儿无可奈何,只好用心倾听。邓玉龙口齿启动,缓缓说出剑招。容哥儿全神贯注,一语不发。别人看来,两人的神态都很奇怪。邓玉龙虽然口齿启动,别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容哥儿站在那里,有如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邓玉龙才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已说完了,你能记得多少。”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不知道。”
邓玉龙叹息一声,道:“我相信你可能记得。”目光流露出无限的慈爱。容哥儿道:
“只怕有负厚望了。”
邓玉龙轻轻叹息一声,道:“现在,你守在这里。”
容哥儿道:“老前辈呢?”
邓玉龙苦笑一下,道:“我去瞧瞧一瓢大师。”
容哥儿道:“老前辈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晚辈去瞧瞧如何?”
邓玉龙摇摇头,目光转到四位灰衣僧人的脸上,道:“四位大师,在下有几句话,不得不告诉诸位。”当先一个灰衣和尚道:“什么事?”
邓玉龙道:“目下这片绝地之中,只有四位和在下,及这小兄弟,能够用以对敌。”
那灰衣和尚,道:“邓大侠之意是……”
邓玉龙道:“贵掌门中了毒。”
四个灰衣和尚,虽然早已知晓掌门人可能有了变故,但他们仍然听得脸色一变。邓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到目前为止,在下还相信,这红色的药丸是解毒之药,只不知那王子方用了什么方法,使这药丸,发作得十分缓慢。”四个灰衣和尚齐齐点头,道:
“敝掌门此刻如何了?”
邓玉龙回顾慈云大师一眼,道:“看情形他还好好的活着。”神色庄肃地接道:
“王子方备有后援,如在下推断的不错,一瓢大师可能已落人王子方的手中。”
一明大师突然接口说道:“我等还有能力一击,愿听邓大侠的调遣。”
邓玉龙仰天吁一口气,道:“我不信那王子方已经完全掌握了致胜之机。”
一明大师道:“目下邓大侠准备如何呢?”
邓玉龙道:“在下先去看看。”
一明大师道:“看什么?”
邓玉龙道:“看看一瓢大师的下落……”目光转动,缓缓由容哥儿及四个灰衣和尚脸上扫过,道:“在下离去之后,此地之事,只有五位合作维持了,不过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五位之中,最好能互相推举一人,主持其事。”
左侧一位灰衣僧人,道:“贫僧慈心……”
邓玉龙道:“大师有何见教,但望明言。”
慈心大师道:“敝掌门师兄,可是已无复元之望了?”
邓玉龙道:“到目前为止,在下还坚信这红色药九是解毒之药,也许王子方又动过一番手脚,所以,这药物很久难以见效,如是这药物是毒物而非解药,只怕慈云大师早已经物化多时了。”
慈心大师道:“整个君山,都是武林同道,但却十之八九,都为药毒所伤,似这等惨不忍睹的景象,实叫人触目心伤,邓大侠行踪何去,贫僧不便多问,不过,贫僧希望邓大侠给我等一个时限,敝掌门是何变化,目下还很难预料,邓大侠若过时不归,贫僧也不准备在此久留,少林寺中珍藏名药甚多,希望能疗冶敝掌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