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秀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等紧急之事,难道那金道长,就听而不闻吗?”
田文秀心中一动,一个新起的念头,突然由脑际间闪过,忖道:“那金道长怎的人定如此之快,适才还好好和我谈话,何以在眨眼工夫之间,就进人禅定之境,这只怕是有些古怪?”
他心思缜密,任何微小之事,亦是不肯放过,当下低声对那青衣童子说道:“情势紧急,你怎么不叫金堂主呢?”
青衣童子白了田文秀一眼,仍是一语不发。
这万上门似有着森严无比的法规,那浮阁室门虽然大开,但田文秀却无法看到室外之人,想是那些传讯之人,未得室中反应之声,都侯在小桥外,不敢擅越小桥。
田文秀不闻那青衣童子回答之言,又道:“兄台为何不叫醒那金堂主呢?”
青衣童子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他说话虽满脸怒意,但声音仍然很低,显然怕惊醒了那金道长。
田文秀缓缓站起身来,直向那金道长走了过去。
青衣童子突然一横身,拦住了田文秀道:“你想要干什么?”
田文秀道:“阁下既然不便唤醒金道长,在下只有替你代劳了。”
青衣童子双手乱摇,道:“不要惊动他,快些给我坐好。”
田文秀听他口气突然间变为十分柔和,心中更是奇怪,暗道:“他不但不敢和我动手,甚至连说话,也不敢大声一些,这其间定然有什么奇怪之处,难道和这金道长入定有关吗?”心念转动,人却向前大迈一步,暗运功力,身子直向青衣童子憧去。
那青衣童子突然一闪避开,低声说道:“不要乱动,快坐下去。”
田文秀心中虽然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仍然十分险恶,如若是这青衣童子真动了火,只要招呼一声,那室外等倏的高手,即可蜂拥而入,自己就不是敌手了,因此,也不敢过度的激怒那青衣童子。
那青衣童子年纪幼小,只不过十三四岁,看上去眉目清秀,倒也聪明伶俐,可是一时遇上大事,就有着不知所措之感,呆呆地站着不动。
田文秀目光转动,心中暗作盘算道:“我如出其不意,点了这童子穴道;再设法收拾了那金道长,就可从容而去了,这万上门既有着很森严的戒规,谅那阁外高手,未得允准,不敢擅自进人阁中。”
只听浮阁外又传来那沉重的声音,道:“东、北两方,都已发现了逼近的武林人物,而且已经接近了咱们埋伏在四周的暗桩,是否要出而拒敌,小人难作主意,还望堂主裁决。”
那青衣童子注目望着静坐不动的师父,目光之中,流露出焦急之情。
田文秀心中一转,低声说道:“小兄弟,令师几时可以清醒过来。”
那青衣童子显然是方寸已乱,竟然应道:“不一定啊!”
田文秀道:“大势紧急,强敌已然逼近了行宫,令师不传令下去,下属不敢作主张,这样干耗下去岂是良策。”
青衣童子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话是说得不错,可是,我要说些什么呢?”
田文秀笑道:“可要在下教你吗?”
青衣童子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田文秀道:“小兄弟聪明绝伦,这好与坏,真和假,总应该听得出来。”
青衣童子道:“好吧!你充告诉我怎样对付那些迫近行宫的武林人物。”
田文秀道:“在下之意,不可出手抗拒,以免泄漏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