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子义,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拿下,但不伤害他们……&rdo;
张涵见此情形,连忙招来了护卫在身边的太史慈,小声询问了几句。这两人杀之不难,举手之劳而已。然而,自党锢之后,士风愈发颓废。这种整个上层建筑的腐朽,张涵以为,是非常危险的。
张涵的意愿,就是命令。杀这两人,那是易如反掌。不用说有这许多卫士,就是他自己站在这里,也就是举手之劳。但是,要不伤害他们,这事就很麻烦了。当然,以太史慈的了解,这还要建立在自己人不受伤害的基础上……
闵纯正骂的起劲,眼见得沮授满面通红,心中大快,今日能骂贼而死,想来史书上也会留下一笔,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忽然,站在七八步外的众从事,如分波逐浪般,被人驱赶到了一边,一什士卒手持长兵围了上来。耿武心知时候已到,心里的些许忐忑反而消失了,也不惊慌,与闵纯背靠背站在一起。闵纯的身体在抖。
&ldo;后悔啦?&rdo;
&ldo;是啊,后悔没穿铠甲,多杀两个贼子也好&ldo;&rdo;
&ldo;也是,那时候怎么就忘了……&rdo;
听闵纯说话,耿武也后悔了。
有意思,骑在马上,张涵看的津津有味,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没上前答话。看这架势,若自以为&lso;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已养成&rso;,挨骂地就是他了……呃,太史慈呢,张涵转头找了找……没有看见。
这什士卒是张涵的卫士中身手最好的,身上的铠甲自也是极好的,却不知太史慈从哪里找了几根木棒,都是一个粗一头细。有一根木棒上,还带了根枝叶。也不道是路边的哪儿棵树遭殃了……
十个人围着两人转了转,忽然齐声大喝:
&ldo;杀!&rdo;
紧接着,十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只听见&ldo;呯呯嗙嗙&rdo;、&ldo;咻&rdo;、&ldo;啊呀&rdo;的一阵乱响,两人已经被摁在了地上,并迅速地绑到了一边去。
说起来,闵纯、耿武的身手也不错,尤其耿武曾苦练了一段时间,又经历过战阵。十名卫士虽然身手远超过两人。但要想不伤害人,并不受到伤害,也并不容易。这十人一声呐喊,冲到半路上,便闪到了一边。两人正感诧异。就觉手上一痛,长刀便出了手,接下来。两人就被抓住了。这建功地神射手,自然就是消失的太史慈了。
四十几步地距离,即使是无头箭,太史慈也依然是百发百中。
印绶的交接,就是个形式,这里就不多描述了。韩馥辞去了冀州牧,由张涵接任,然后,张涵表其为光禄大夫,并辟为青州别驾。韩馥归于列中,与众从事一起山呼主公,让冀州一事便告一段落,算是完成了仪式了。
仪式结束后,张涵举行了盛大的酒宴今后便是一家人了,彼此之间认识一下。值得一提的是,韩馥在酒宴后,私下里,婉言为闵纯和耿武求情。
&ldo;文节,有心了……&rdo;
张涵明白韩馥的心思,便细心安抚了他几句。韩馥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张涵令人擒下二人,便是无意取他们的性命。而他在私下里求情,也避免了收买人心的嫌疑,又给张涵留下个好印象别人为他连命都不要了,韩馥也多少要讲些情意。自然,这是建立在对张涵地观察分析之上地,韩馥有相当把握,才敢行此事。
张涵见到闵纯、耿武,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想是士卒们,或太史慈,对二人在这个光辉的时刻出来捣乱,甚是不满,棍棒之下也没有了分寸,耿武鼻青脸肿,闵纯则带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神似家有贱狗。
&ldo;咳,&rdo;张涵咳嗽一声,很严肃地与二人进行了对话。
坦率地说,张涵也认为,这场对话,以形式居多。但是,谈话还是要进行的。如此一来,传扬出去,也是一番识英雄重英雄地佳话,成就了二人的忠义之名,也成就了张涵的宽宏爱士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ldo;文节,非是无才之人。然能文能武,出将入相之人,终究是少数。有人善文,有人善武,各有所长而已。
治世重文,乱世崇武。这些都是平常地道理。文节文才出众……
生在治世,必是一能吏。不过,时势造英雄,既然遇到了乱世,有些事情也就说不得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do;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张涵抽丝剥茧,说了一番平常的道理,便将夺冀州的行为,变成了对韩馥的帮助了。
&ldo;将军此言,闵纯万万不敢芶同!&rdo;
道理这东西,历来是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见张涵居然讲出这番话来,闵纯义愤填膺,正要反驳。
&ldo;伯典,别说了!&rdo;
耿武却劝止了他,张涵的话有没有道理,识者自知。以韩馥的性格来看,他能够落到今日的结果,也是极为难得的了。转过身来,耿武注视着张涵:
&ldo;将军,我今天只问一句话……&rdo;
&ldo;文威,但讲无妨?&rdo;张涵正色道。
&ldo;不知将军如何安置我家主公?&rdo;耿武看着张涵,眼睛一眨不眨。
&ldo;文威,多虑了,文节有大功于我,我自当一如所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