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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国防部长再次点头，&ldo;这对我们的石油生产会有什么影响？&rdo;桌上半数的人倾身听沙吉托夫的回答：

&ldo;同志们，我们损失了至少是一年，或者可能是三年的原油生产量的百分之三十四。&rdo;沙吉托夫从他的笔记上抬头看那一张张仿佛挨了一巴掌而麻木的脸。&ldo;必须重钻每一座油井，并且重建从油田到炼油厂及其他地方的管线。炼油厂的损失十分严重，但是由于炼油厂可以重建，而且它所代表的仅是我们全部炼油产量的七分之一不到，因此不会有立即的影响。对我们的经济会造成重大伤害的是原油生产的损失。&rdo;

&ldo;也就是说，由于下瓦尔托夫斯克石油中含有特殊的化学成份，所以其生产净失总量并不足以显示我们经济所遭受的冲击。西伯利亚的石油是极好的原油，含有大量最有价值的成份‐‐就是那些用来制造汽油、煤油以及柴油燃料的。那些地区的损失相当于我们汽油产量的百分之四十四、煤油的百分之四十八以及柴油的百分之五十，这些数字是我在回程飞机上粗略计算出来的，但是其误差应该在百分之二以内。一天之内，我的幕僚们会算出更精确的数字。&rdo;

&ldo;一半？&rdo;总书记平静地问道。

&ldo;是的，同志。&rdo;沙吉托夫回答说。

&ldo;要多久才能恢复产量？&rdo;

&ldo;总书记同志，如果我们调来全国的每一部钻井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操作，那么根据我大略的估计，需要十二个月才能恢复生产。清理现场残骸至少需三个月，安置装备开始钻井作业也需要三个月。由于我们已有油井位置及深度的精确资料，通常不确定的要素不在此计算之内，一年之内，也就是说开始钻井作业的六个月之内，我们就可以开始使油井回复正常，全部恢复可望于两年内达成。在进行这个程序的同时，我们也必需更换eor装备‐‐&rdo;

&ldo;那是什么？&rdo;国防部长问道。

&ldo;加强石油恢复系统，部长同志。如果这些还是新开采的油井，从底下受压而溢出的石油气，会使大火延烧好几个星期。就你所知的，这些是已经被抽取了大量石油的油井，我们为了加强生产，一直在用压力泵打水输入井内，这样可以有效地迫使更多原油涌出，但可能也会破坏承油地层，这是我们的地质学家现在正在评估的重点。因为有这样的设备，当电力切断时，从地下压出石油的力量就消失了，而在油田的大火开始迅速地烧尽燃料。在我飞来莫斯科时，大部分大火已经无油可烧。&rdo;

&ldo;这么说，即使从现在起三年之后，石油的生产可能仍无法完全恢复？&rdo;内政部长问道。

&ldo;使得，部长同志。我们没有科学根据可以用来估计总产量。这里的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即使在西方世界也没有过。我们将在下两个月试钻油井，这样可以给我们一些指标。我留在现场的工程师已经开始安排了，他们会利用现有的装备，尽快开始工作。&rdo;

&ldo;很好。&rdo;总书记点头道：&ldo;下一个问题是要多久我国才能在这个基础上开始运作？&rdo;

沙吉托夫看着他的笔记说：&ldo;同志，不可否认的，这场灾难对我们经济的影响之大几乎无法预计。冬季已经使我们的重油贮存量比平常更低。而某些能源消耗量必须保持不变。举例来说，去年的发电用掉了我们百分之三十八的石油产量，远超过原先的估计，这是因为煤与天然气的产量叫人失望，而煤与天然气是我们期望减少石油需求量的寄望所在。煤炭工业由于现代化政策的失败而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来恢复。且由于环境条件，天然气的钻取作业也被迫慢下来。因为技术的关系，想在极酷寒的天气下操作此种装备是十分困难的‐‐&rdo;

&ldo;那么就叫那些懒惰的钻井工人再努力一点！&rdo;莫斯科党部主席建议道。

&ldo;不是工人，同志，&rdo;沙吉托夫叹息着说：&ldo;是机器，低温对及其的影响远甚于对人的影响，酷寒使得工具和装配极易破裂，而天候条件使得零件的补给变得更加困难。马列主义可是无法测出气候。&rdo;

&ldo;遮蔽整个钻井左右会有多困难？&rdo;国防部长问。

&ldo;困难？&rdo;沙吉托夫十分惊诧，&ldo;不，部长同志，不是困难，是根本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遮蔽好几百个钻井机，尤其是每一个机器都有二十到四十公尺高；遮蔽皮列特斯克飞弹发射台还更容易些。&rdo;沙吉托夫第一次注意到国防部长和总书记之间交换的一个眼色。

&ldo;那么，我们必须减少电力工业的石油消耗量。&rdo;总书记宣布。

&ldo;同志，请允许我提供你一些有关我们石油产品消耗量的大略数字。请你了解这是从我记忆中分析出的资料，因为这个时候，年度的部门报告还在准备中。&rdo;

&ldo;去年我们生产了五亿八千九百万吨原油，比预先计划的少了三千两百万吨。而且实际总产量还是因为使用了我提出人为方法才达成的。大约有一般的产量被半精炼成重燃油，用在发电厂、工厂锅炉及类似的地方。大部分的这些油都无法被用在其他地方，因为我们只有三座‐‐抱歉，现在只有两座‐‐炼油厂配备有精密的触媒炼解室能将重油转变为轻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