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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这名警员拿起这只信封，它是昨天傍晚才从司徒加寄出的，上面有一枚十马克的邮票。由于一时的灵感，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切开信封口。医生和那名雇员都未表示反对，毕竟，他是一个警察。

里面有一个较大的和两个较小的信封，他先打开那个较大的，大略看一下内容。首先，他看到一个图，看来再平常不过，直到他看见一个德国军方文件的机密印记，然后是一个地名：兰姆斯多夫。他手上正握着距离他现在所站之处不到三十公里外北约组织通讯总部的地图。这名警官在德国陆军服役时是一位陆军上尉，担任过情报工作。谁是齐格飞&iddot;伯恩？他打开另外两个信封，然后急奔去打电话。

西班牙罗塔

客运喷射机及时抵达。当托兰德跨出机舱时，从海上吹来一阵柔和的微风向他问候。两名水兵正等在那里，为抵达的人带路。托兰德被安排搭乘停在一百码之外的直升机，它的主旋翼已经开始转动。他快速地和另外四个人一起走过去。五分钟之后，他已在空中，到现在为止，他的西班牙之旅正好持续了十一分钟。没有人打算交谈，托兰德从一个小窗户看出去，他们在一个蓝色的水道上方，显然正飞向西南方。他们是在一架海王式反潜艇直升机上，机员的组长也是一名声纳员，他正在弄他的机器，显然是在做某种测试。机身内壁上空无一物，舱后是声纳浮标贮藏处，而吊放声纳则放在机舱地板上。机舱内十分拥挤，大半的空间被武器与感应仪器占据。他们在空中飞了半小时后，降落在美国海军尼米兹号上。

飞行甲板上很热，很嘈杂，充满了飞机燃料油的臭味。一名甲板水兵引领他们走下阶梯，进入下面的通道，在那里，他们感到冷气机送来的凉空气，并且隔绝了上面飞行作业区的嘈杂声。

&ldo;托兰德少校？&rdo;一位上士叫出他的名字。

&ldo;在此。&rdo;

&ldo;请随我来，长官。&rdo;

托兰德跟随那名士官穿过飞行甲板下方的错杂住处隔室，最后指着一扇打开的门。

&ldo;想必你就是托兰德。&rdo;一名看来疲惫不堪的军官问道。

&ldo;是的‐‐除非时区交错造成某些影响。&rdo;

&ldo;你要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do;

&ldo;坏消息。&rdo;

&ldo;好吧！你将和别人轮用一张床位，没有足够的睡眠空间给我们这些情报工作人员；没什么大不了，虽然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其中一个原因是你要来。好消息是，你刚得到了一条杠。欢迎你上船，中校，我是奇普&iddot;班奈特。&rdo;那位军官交给托兰德一张电报纸。&ldo;看起来大西洋舰队司令很喜欢你。能够有个高高在上的朋友实在很好。&rdo;

那封电报仅简单地表示，美国海军第三备役部队罗伯特&iddot;托兰德被&lso;授职&rso;为美国海军备役部队的中校，然而尚不能支领中校之薪资。这就好像亲吻自己的姊妹一样，嗯，他想，也许就像吻自己的表姊妹。

&ldo;我想这是迈向正确方向的第一步，好了，我在这里该做什么？&rdo;

&ldo;理论上来讲，你该辅佐我，但是此刻我们已经被这些资料搞昏了头，因此我们将之分配开来，我打算让你向战斗群指挥官做晨间及晚间简报，时间是早上七点和晚上八点，简报对象是海军少将山姆&iddot;贝克，他喜欢简报清楚而确切，并且须有注脚与来源注明，以备他事后参阅。他几乎从不睡觉。你的战斗位置和战斗群战术作战官一起，在战情中心。&rdo;那人揉揉眼睛：&ldo;那么，这个疯狂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你说呢？&rdo;托兰德答道。

&ldo;是啊！新鲜的事上场了。亚特兰提太空梭今天在甘西迪角被拆下来，我想是因为电脑故障，对不对？有三家报纸说是发射台上的太空梭是为了更换人造卫星。他们原来要发射三、四枚商用通讯卫星，而不是侦测卫星。&rdo;

&ldo;看来我们的人已经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rdo;

西德亚琛市

&ldo;齐格飞&iddot;伯恩&rdo;六个小时之后醒过来，看见三个穿着手术服的人，残余的麻醉剂仍然深深地影响他，他的眼睛还无法适当地调整焦距。

&ldo;你觉得怎样？&rdo;其中一人问‐‐用俄语。

&ldo;我怎么了？&rdo;少校用俄语回答。

中计了！&ldo;你被车子撞倒，现在军中医院里。&rdo;这人骗他说。他们仍然在亚琛市，靠近德国与比利时的环境。

&ldo;什么？我才从那里出来……&rdo;少校的声音像是喝醉了酒，但是他突然住口，试图调整他的目光焦距。

&ldo;你完了，朋友。&rdo;现在说话的人改以德语。&ldo;我们知道你是苏联军官，你身上有我国政府的机密文件，告诉我，你到兰姆斯多夫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我无可奉告。&rdo;&lso;伯恩&rso;以德语回答。

&ldo;太迟了。&rdo;质问的人换回俄语怒骂道：&ldo;我们可以轻易地叫你说实话。医生告诉我们，现在，可以安全地再叫你试一次药物处理，你将会说出每一件事情，你知道的。你最好清楚点，没有人受得了那种拷问，你也最好想想你现在的立场。&rdo;那人用强硬的口气说。&ldo;你是外国政府的一名军官，却用伪造文件在西德境内旅行，身上带着机密文件。至少，我们可以判你终身监禁，但是，如果你说出你的政府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可以不考虑&lso;最低&rso;的刑法。如果你合作，就可以活命，或许可以用来交换我们的一名谍报员而让你回到苏联。我们甚至可以对外宣称你是因为被下药而供出资料，这样对你没有伤害。如果你不合作，你就必死无疑‐‐死于一场车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