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惊鸣想了想,摇头,说:&ldo;避嫌。&rdo;
&ldo;嗯哼?&rdo;喻宵眼睛犹自红着,回忆了下,道,&ldo;你交男票了?&rdo;
岑惊鸣注视前面的路:&ldo;快了。&rdo;
搁往常,这种话题但凡开一个头,喻宵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然而今天只是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厌厌地说:&ldo;哦。&rdo;
岑惊鸣不会主动发问,他在等喻宵开口。
喻宵的家在市中心,红绿灯出现得堪称频繁,停车等待的时候,他把假发捋下来,看着窗外闪烁的灯火,问岑惊鸣:&ldo;你说我要不去做个变性算了。&rdo;
岑惊鸣大概猜到怎么回事,握着方向盘,说:&ldo;别闹了,你没有性别认同障碍。&rdo;
喻宵穿女装就和姑娘们追崇时尚一样,仅仅停留在个人爱好方面。更深层次的,那种焦虑以至恐惧通通不存在,曾经他对此的态度甚至是我行我素。
直到遇见了薛崇。
考虑到两人的型号问题,岑惊鸣没有过多了解喻宵这方面的私事,只知道在一次商界舞会过后,喻宵兴高采烈地同他说,自己跟床伴正式谈恋爱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一天,喻宵穿着女式的晚礼服。
对着薛家公子的情史往前追溯,喻宵从性别上说是破天荒第一个,可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将错就错,慢慢就成了喻宵的一块心病。
&ldo;他家里人又在催,&rdo;喻宵用力揉了揉眼睛,说,&ldo;我在想,一开始认识他是不是个错误,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撩一个直男?&rdo;
岑惊鸣理智地说:&ldo;弯的又如何呢?跟家里人坦白的那天,要面临的困难并没多大不同,就算顺利出过柜,也无法保证以后的事。&rdo;
喻宵闭上眼睛,仰起头,轻声道:&ldo;嗯,你说得对。&rdo;
&ldo;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rdo;岑惊鸣认真说,&ldo;别糟践自己。等缓几天,再和薛崇谈谈吧‐‐我看着,他并非不是真心待你。&rdo;
车停了,喻宵坐起来,手按在门把上,笑说:&ldo;得了吧,你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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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惊鸣放好鞋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喻宵卸掉妆,换了身衣服,拿牛奶出来塞进微波炉里叮。
岑惊鸣想他喝了不少酒,作势要站起来:&ldo;我弄吧。&rdo;
&ldo;你坐,&rdo;喻宵拒道,&ldo;哪有让客人掺和的道理。&rdo;
还真是心口不一……岑惊鸣说:&ldo;你看,刚刚还不想回,现在又摆主人姿态了。&rdo;
喻宵白他一眼:&ldo;不欢迎你,麻溜滚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