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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进来吧。&rdo;我对外面吩咐说。

就见我派出去的人小步到我跟前，跪着禀告道：&ldo;小姐，奴婢今夜见有人去了瑞雀宫……&rdo;

一听是此事，我放下书卷，问她：&ldo;是谁？&rdo;

那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催促道：&ldo;是谁？快说！&rdo;

&ldo;是善善姑姑……&rdo;

不啻晴天霹雳，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ldo;你确定看见是善善进了瑞雀宫？&rdo;我根本不相信，再次确认道。

那宫人点了点头，&ldo;奴婢是亲眼看见她走进瑞雀宫的，她还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rdo;

&ldo;你发誓你没有骗哀家。&rdo;末了我顿了一下，叫出了她的名字，&ldo;影只。&rdo;

&ldo;奴婢这么多年对小姐说的，何时有过假的？恐怕现在她还没回来呢。&rdo;那宫人抬起头，有着和形单一模一样的脸庞。

怎么可能是善善？不可能！我心中慌乱无比，挥手叫影只退下，并不忘颤声叮嘱：&ldo;回去时小心一些。&rdo;

影只走后，我站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步，我知道现今最好的应该就是去善善的房间确认一下，但是我竟非常害怕面对结果。

我神思恍惚地推门来到屋外，庭院里静悄悄的，屋檐上挂着灯笼，与外面形成一亮一暗。我脚步沉重而缓慢地穿过长廊，离善善的居所越来越近，在拐过回廊视线刚刚可以触及善善房间的时候，我怔住了。

善善的房间亮着烛火，顿时我的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我匆匆来到善善房间前，急切地推开门，像刚回家的孩子般兴奋地唤了一声：&ldo;善！&rdo;

就见芳官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做的针线活。

&ldo;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rdo;芳官赶紧下跪惶恐着说。

怎么刚才窗前的人影是芳官？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问：&ldo;善善呢？哀家不是让你陪着她伺候她吗？&rdo;

&ldo;善善姑姑去西阁了，说一会儿就回来。&rdo;芳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力地坐了下来，混乱地想着心事。芳官慌忙去为我斟茶，我烦躁地对她说：&ldo;走开！让哀家独自待会儿！&rdo;

芳官退下后，我一个人待在善善的屋子里静静等她。过了没多久，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善善回来了。

善善见我在她屋子里吃了一惊，开口道：&ldo;小小姐？您怎么在老奴这儿，今晚皇上没来么？&rdo;

我盯着善善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ldo;善，这么晚你去哪了？&rdo;言语间都不免有些低声下气。

&ldo;啊，老奴去西阁更衣，刚离开没多久。&rdo;善善面色平静地说。

善善在说谎……她以为自己的是万全的回答，可她忽略了西阁进出都是熏香，而她身上没有香气，只有外面嗖嗖冷风的味道。

&ldo;路上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走动？&rdo;我再次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