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ldo;都不是什么夺命的大病。但这么多年她服侍我左右,替我担惊受怕,劳神伤心,现在上了年纪,病疾攒在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怎得对不住她。&rdo;
权禹王宽慰我道:&ldo;你想开些,善善一向是豁达之人,心境好,再多加进补调理,也许会逐渐好转的。&rdo;
&ldo;但愿如此。九珍那孩子也是……归来的日期一年再拖一年,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这母亲吗?唉。&rdo;
&ldo;应该正是如信上所说,欲将琴技精上求精吧。那孩子如此上进,你这做母亲的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况且再过一两年便该行及笈礼了,她无论找什么借口也是要回宫的。&rdo;
看着我依旧担忧的脸,权禹王半认真半玩笑地说:&ldo;雾儿和九珍都是你生的孩子,朕见你在女儿上用的心比儿子还要多,都不免有些吃醋了。&rdo;
我睁大眼睛,&ldo;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雾儿自有邵禾照顾,我便是想管也插不上手,而九珍不在我身边,又是女孩儿家,我自然要更担忧一些。&rdo;
&ldo;好啦,&rdo;权禹王轻弹一下我的额头,&ldo;朕只是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吗?看,起风了,此时邵禾应该带着雾儿在尔玉宫等着了吧,我们回去吧。&rdo;
回到尔玉宫时,邵禾果然带着雾儿在那里等着了。在宫里生活这么长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里,有了宫廷贵妇般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过可能因为之前的事,她一直有些怕男人,权禹王也不例外。她瞄了一眼我与权禹王,然后低着头将雾儿牵到我与权禹王身边,说:&ldo;雾儿,快给太后与皇上请安呀。&rdo;我想她虽然不敢问出口,但想必对我与权禹王的事十分好奇,每次看到雾儿,她的疑问会更深吧。
已经三岁的雾儿今日穿了一件亮粉色的蜻蜓图案锦袍,奶声奶气地说:&ldo;拜见太后娘娘和父皇。&rdo;
权禹王爱极了这个儿子,一把抱起他,&ldo;来,让朕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听你母妃说你最近已经会写一些字了,都是些什么字?&rdo;
雾儿对权禹王也十分亲近,手正摆弄他下巴的胡子,听权禹王这么一问,却并不回答,只回头看向邵禾。
邵禾催着雾儿说:&ldo;雾儿,你父皇问你话呢,你想想昨天都写了什么字?&rdo;
雾儿还是盯着邵禾,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对邵禾说:&ldo;儿臣有些记不得了。&rdo;
邵禾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为雾儿解围道:&ldo;其实就是最简单的&lso;吾&rso;&lso;尔&rso;&lso;诺&rso;这样的字。小皇子刚开始练字,笔有时都还拿不稳呢。&rdo;
&ldo;皇子现在还小,也不用操之过急。下次来,把皇子写的字给哀家带来看看吧。&rdo;我说。
权禹王将雾儿抱下来,吩咐他说:&ldo;快去跟太后说说话。&rdo;
自从雾儿开始懂事后,我与他相处也不能如以往般亲近,私下也不能再无顾忌儿子儿子地叫了。我只能尽可能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关爱。
我将手边的点心喂给他吃,问他最近习字辛不辛苦。
正在此时,年欢进来禀告说:&ldo;太后娘娘、皇上、昭仪娘娘,皇后娘娘带着三皇子在外面求见。&rdo;
我与权禹王对视了一下,一时猜不出皇后带着戈敏过来是什么意思。自从姊因罪出家,戈敏一个人住在清蝉宫无人过问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今天皇后为什么带他来见我。于是将雾儿还给邵禾,对年欢说,带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