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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听说也有几个妾原是在府中做丫鬟的，后来被亲王看中，也当上了侧室……不过据说这些夫人个个秀外慧中，才貌兼备。&rdo;

&ldo;别看亲王这么多妻妾，不过你们知道他内心最爱的是谁吗？&rdo;那个慡直的宫娥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其他宫娥顿时静下来听她说，我的心也是一紧。

&ldo;他最喜欢的是他的第一位侧室，以前叫云奴的姑娘。她以前是官ji，在开苞之夜被亲王赎了出来，亲王最尊敬和喜欢的就是她，连正夫人都比不上呢。再说，亲王只让她生了唯一的孩子，是个儿子，其他夫人都没有子嗣。以后亲王的封爵肯定是传给这个孩子的，有儿子依靠的云奴夫人是其他夫人比不了的。你们说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该多么深刻缠绵啊……&rdo;

那天端豫王携着我和九珍到菲冬媛去赏雪。

端豫王和九珍在那边有说有笑，这几天下来九珍就与端豫王处得很熟了，有时甚至要比我更亲近些，弄得我时不时还会小小地嫉妒一下。

端豫王架着九珍让她从红梅树上折了一束花儿，来到我面前，笑盈盈地说：&ldo;这是送给母后的。&rdo;

我接了过去，微红了脸，低头默默嗅着梅花的芳香。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端豫王、九珍和我的身上。雪后梅花的香气让我有点眩晕，看着端豫王和九珍的笑脸，恍惚中我觉得端豫王就是我的丈夫，九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一家三口在饭后一起散步最普通不过的情景，是那样的安逸那样的幸福。

突然听见九珍叫了一声&ldo;爹爹&rdo;。

我惊讶地转过头去，端豫王也同样吃惊，然后他惊喜地唤九珍说：&ldo;九珍，你再叫……&rdo;

还没待九珍再开口，我一把将九珍抢到怀中，沉下脸问：&ldo;是谁叫你这么叫的？&rdo;

九珍被我的脸色吓到，有些委屈说：&ldo;丽儿都有爹爹可以叫，大家都有爹爹叫，我为什么不能叫？！&rdo;

丽儿是召进宫的九珍的玩伴和陪读，平时与九珍的关系十分要好。

我低声说：&ldo;别人都可以叫，就是你不能叫。&rdo;

端豫王有些不忍，上前劝说：&ldo;她还是小孩子呢，不过是叫着玩儿。&rdo;

我冷下脸，抬头问端豫王：&ldo;她是不懂的，可是我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别人听到会怎么想？&rdo;

端豫王说不出话来，但九珍仿佛抓到救命稻糙般，伸出手勾住端豫王的脖子不放，边哭边固执地喊出来：&ldo;爹爹，爹爹，爹爹，爹爹！&rdo;

九珍就那样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死死地抱住端豫王不放手。

端豫王把九珍抱得更紧了，听着九珍的哭喊，早已红了眼眶。

他抚着九珍的头发，亲吻着，喃喃地说：&ldo;九珍别哭，别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rdo;

那时我的怀中已经是空落落的。

纵然警告了九珍许多次，但是九珍就像偏偏与我作对似的，屡教不改。

我只有责问丽儿，对她呵斥道：&ldo;是谁让你教帝姬那些下三滥的话的？！&rdo;

所谓下三滥的话，是因为宫中皇亲的称呼中总是带有&ldo;皇&rdo;字，而如&ldo;爹爹&rdo;这样民间的话语自然被归为粗鄙一类。

与九珍同龄的丽儿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地回道：&ldo;皇太后，丽儿以后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了。&rdo;

我心中知道不是她的错，不过想借着她警示九珍罢了，但也只有狠下心拿来竹板怒气冲冲地对下面的丽儿命令道：&ldo;伸出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