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进屋子,再缓步走上楼梯时,本来是打算趁还没有睡意时,进书房把今天未完成的工作继续。
可是当他走近房门时,本是期待对门关上的房门底下能露出淡淡的黄光,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
他打开白芸的房门,房间里安静的毫无生息,床上也没有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只好带着落寞地关上房门,再迳直走往书房。
工作最能安定烦躁的心,但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连着几次试着将文件里的文字看进眼底,却次次都失败,为此,易允宽重重地将文件夹阖上,不悦地用手扒过头发,整个人往椅背靠去,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几秒后,他拿过桌上的手机,不打电话,他只传了一封短信,很简单的句话,只有几个字,随后他起身走出书房,进了房间浴室后冲冷水澡,将身上的烟味跟酒味全部冲淡。
十分钟后,走出浴室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浴袍,拿着手机跟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跟香烟,易允宽顶着半湿的头发,肩上还披着毛巾,打开落地窗,迎着夜风走道阳台,点燃香烟后,就这么用背抵着阳台栏杆,仰头望着夜空,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当手机响越时,他有意的瞥了一眼手表,比他以为的时间还快。
&ldo;喂。&rdo;
那头听到他的低沉的声音时,传来的是气急败坏的叫嚷,&ldo;易介宽,你太过分了!&rdo;
&ldo;我给了你条件了。&rdo;
&ldo;你的条件我不接受!&rdo;
&ldo;那就不能怪我。&rdo;
&ldo;你这个小人,你怎么可以拿那么多年前的事要挟我,你这样算不算男人!&rdo;
&ldo;不过是一张照片,你如果不在意我也不在意。&rdo;易允宽说完,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地吐出白烟。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与手机那头的白芸相比,显得冷漠,却也凸显白芸的心急跟紧张不安。
白芸没有接话,只闻她又急又喘的呼吸声,应该是气到不知说什么。
&ldo;玩够了明天就回来。&rdo;
&ldo;我如果不回去呢?&rdo;
&ldo;你不会。&rdo;对于白芸,易允宽有一定程度的把握,她太单纯了,生活圈又简单,玩不来手段跟心机这一套,应该说,她自小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众人哄她巴结她都来不及了,哪还需要她去施什么小心机。
他眼中的白芸,一直都不屑于女人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或是以玩弄男人为乐,她就是她,有她的娇气跟刁蛮,而不同于其他女人,温室小花的白芸,信手拈来的撒娇,总是能迅速融化他的冷漠,为之着迷。
与心思深沉的他不同,或是如此强烈对比的性格,オ会让他如止上心,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