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殷大人,我好疼呀。&rdo;她哭唧唧喊着。
找商殷哭惨的手段,简直熟练的不能再熟练,显然从前没少干这种事。
商殷凤眸微眯,浅棕色眼瞳映着血色,仿佛瞳色更深了些许。
姜宓跌跌撞撞奔过去,在长随方圆和侍卫们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头栽倒进商殷怀里。
长随方圆:&ldo;……&rdo;
他该不该提醒大夫人,他家大人不能近女色。
但凡近的女色,最后坟头草都半人高了。
商殷皱起眉头,戴白丝手套的指尖弹动两下。
姜宓疼的呼吸都喘不上了,她把商殷身体当柱子,滑到他脚边,席地跪坐。
红到发暗的鲜血在商殷玄色圆领锦衣上留下一道痕迹。
姜宓磨牙,恨恨瞪着谷卿闵,她这亏吃大了,不剐对方一层皮,她不姓姜。
于是,姜宓扬起因疼痛而生理性发红的眸子,睫羽颤动几下,藏起狠色,转而带出兔子一样的柔弱无辜。
她轻扯商殷袍摆:&ldo;殷大人,这厮居心叵测,诬我名节不成,就想伤人灭口,给咱们商家门楣泼脏水。&rdo;
长随方圆和一众侍卫都在抽嘴角,当大人是傻子不成?
刚才她还暗含威胁地瞪着谷卿闵,小凶小凶地记着仇,这转头就怂起尾巴装兔子?
而且,今晚上本是奸夫淫妇当场对质,捉她私奔野合证据来的。
商殷低头,俯视姜宓。
那张极为俊的皮相上,以高挺的鼻梁为界,一半处在暗影中,一半投在烛火下。
他视线在姜宓刺入左肩的金簪上转了圈,波澜不惊的道:&ldo;口说无凭皆不可信,我只看证据,不然……&rdo;
说到此处,商殷眼神刹那锐利:&ldo;不然就是你商姜氏不守妇道。&rdo;
姜宓心肝乱颤,商殷离她很近,近的几乎可以嗅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松冷香。
上辈子镌刻骨髓的记忆,翻滚如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而来。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开他!
肩上带伤,导致面色惨白,唇无血色,她错开商殷的视线,这副模样落旁人眼里,便成心虚。
商殷眸色发冷:&ldo;来人,给我搜。&rdo;
这话一出,当即一队腰佩长剑的玄衣侍卫呼啦涌进房间。
姜宓眼前发晕,浑身发冷,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能晕死过去,不用面对商殷,然而每一次睁眼,都是商殷冷漠无情的侧脸。
她嘴里发苦,委屈得不行:&ldo;我没有做对不起商家的事。&rdo;
有气无力,几不可闻。
与此同时,侍卫回禀道:&ldo;大人,没有发现,并未搜到任何可疑物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