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姜宓痛呼出声,心头震骇。
狗暴君,终于忍不住了吧?暴露杀心,这要动手杀她了?
&ldo;我就知道,我我我就……&rdo;姜宓哭喊起来。
再是哭,她的嗓音也是软绵绵的,舌头又怂地撸不直,说是哭,不如说是撒娇更恰当。
商殷没解释,屈指轻弹,一豌豆大小的赤色药丸精准地堵在姜宓伤口处。
药丸遇血即化,药性弥散,顷刻就止住了血。
长随方圆见赤色药丸用在姜宓身上,顿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姜宓后知后觉,等她反应过来,比对字迹的侍卫已经回来了。
侍卫道:&ldo;大人,笔迹不符,三封书信皆不是出自大夫人之手。&rdo;
姜宓心落回了原位,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被侍卫按住的谷卿闵,又低下了头,乖顺安份的研究肩上的伤。
商殷凝神,飞快看过侍卫手里的两份笔迹。
确实不一样,一个是秀美的簪花小楷,一个是洒脱的瘦金体,就是笔画勾勒,那风骨也是大为不同。
谷卿闵试图站起来:&ldo;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情信就是她写的!&rdo;
姜宓没有说话,她偏头望着谷卿闵,点漆眼瞳黑浚浚的。
&ldo;我不会簪花小楷。&rdo;她依旧如此说。
&ldo;上笔墨。&rdo;商殷道。
是以,姜宓被人搀扶起来,当着两人的面,摇摇晃晃地用簪花小楷和瘦金体同时书下一行字。
瘦金体写的娴熟自如,可见是时常练着的,而簪花小楷则生涩凝滞,笔力不及书信上的深厚。
事实摆在面前,堂堂大夏第一辅政重臣也走眼了。
原本以为能轻而易举给胞兄商珥一个交代,却不曾料到便是既知真相,也逮不住这心机兔子的尾巴。
他看着姜宓冷哼一声,说出对谷卿闵的处置:&ldo;押下去关进水牢,严刑三日,再送刑部候审。&rdo;
话罢,他一掀披风,旋身离去,并丢下一句:&ldo;商姜氏,这世上从没有本官找不到的证据。&rdo;
姜宓心头一凉,目送商殷走出房间,不自觉捏紧了手。
&ldo;最毒妇人心,姜宓你好得很!&rdo;谷卿闵扑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像一头被激怒、被背叛的疯狗。
&ldo;贱人,你敢这样对我?&rdo;谷卿闵喘着粗气,眼睛都红了。
姜宓上下打量谷卿闵,轻声道:&ldo;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和条狗没区别,多狼狈。&rdo;
这话,火辣辣的,让谷卿闵怒火中烧:&ldo;你……你……&rdo;
&ldo;我怎么样?&rdo;姜宓走近几步,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ldo;谷卿闵,这辈子你休想再害到我,绝不给你任何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