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浑然不觉商殷的心思,她腼腆笑着,像害羞的兔子。
俄而,她看着谷卿闵,犹犹豫豫的说:&ldo;谷生,我不晓得你为什么污蔑我,你若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就原谅你,但是日后不得再说我半句不是。&rdo;
瞧瞧,她就是这么无害善良,把旁人都给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顿了顿,又软糯糯道:&ldo;还有,私相授受对女子名节很不好,信不信物的话,你也不要再说了。&rdo;
姜宓声音不大,语调不疾不徐,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女子,看模样气质乖乖巧巧的,哪里像谷卿闵嘴里说的那样不堪?
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就偏向了姜宓,大男人和个弱女子计较,真是丢人!
谷卿闵心塞到吐血,似有一把火在五脏六腑煅烧,烤炙的他龇牙裂目,恨不能扑过去生撕了姜宓。
莫如意皱起眉头,此时此刻,哪里还是能挽回的。
她瞥了谷卿闵一眼,从前的好感都化为了嫌恶。
&ldo;谷生,给商大夫人道歉吧。&rdo;莫如意道。
谷卿闵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他看向周围的人,不管是勋贵世家,还是同窗友人,亦或是玄悯这种得道高僧,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带着刺的。
他浑身都在颤抖,脸面和自尊不复存在,被所有人的目光凌迟践踏,像一场生不如死的酷刑。
&ldo;不对!&rdo;他撕吼着,恨得双目赤红,&ldo;我有信物,绣着她闺名的枕帕,你们快看!&rdo;
谷卿闵嚷着,状若癫狂的从怀里摸出那豆青色的锦缎。
这动作扯到内伤,又让他吐了好几口的血。
&ldo;真的,这上面有题字,&rdo;他高举着锦缎,面目狰狞地盯着姜宓,一字一句念叨,&ldo;她亲自绣的,姜姝窈窕人独立,宓妃留枕定三生,有她闺名!&rdo;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谷卿闵。
一阵风打着旋吹来,将谷卿闵手里的锦缎吹开,他手一松,那锦缎飘然落地。
豆青色的锦缎,徐徐舒展,落众人眼里,那就是一件‐‐
男式亵裤!
那亵裤前裆露在外头,能看清长年累月穿下来,胯部明显的黄色脏污痕迹。
&ldo;噗嗤……&rdo;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讥诮笑声,世家贵夫人和贵女之流,各个扭头掩面,羞于看见这等污秽之物。
就连谷卿闵的同窗,也是各个退避三尺,恨不得同他划清界限。
莫如意更是气的面色通红,一身涵养都快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