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午门前,人仰马翻,哭喊声连绵不绝。
闫传宗未曾同来,他与几位阁老正在商议此事,听到这消息,登时惊呆了。
夏阁老在内阁中排位最末,但最先开口问:“这是今上的风骨?”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有话也不曾说出。
闫传宗道:“莫不是受了什么人蛊惑?”
当今圣上身边得力之人皆被剪除,要蛊惑,那也只有这半只脚踏进内阁的王修林有嫌疑。
刘阁老从腰间锦囊内捏出一把小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自己那把漂亮浓密的长胡子,说:“少年人心性未定,有些变化也不是怪事。关键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啊,首辅大人?”
闫传宗横他一眼。
夏阁老道:“对啊!还不做决断,那身子不好的,恐怕得打死了。”
闫传宗说:“我这不是正跟大家商议嘛”
“我听首辅大人您的。”刘阁老笑道:“为首辅大人马首是瞻。”
夏阁老也道:“这样好!”
闫传宗被噎得半天没出声,只得从袖子中掏出一封奏章,摊开来给众人看。
“啊呀,这有些逼迫之意了。”夏阁老看完道。
刘阁老笑眯眯道:“首辅大人身子不爽,巧了,我近日也神思不属,难以支撑啊!”
夏阁老竟然冷笑了一声,说道:“行吧,我也回去写折子递上来。”
其余两位阁老会意,也纷纷告辞。
临出门前,夏阁老忽然问:“若是圣上同意咱的请辞,怎么办?”
闫传宗闻言冷哼一声:“我朝从未有过!”
李和崇看着面前摊开的五本请辞折子,冷笑一声,说:“他们还真是把我看得一清二楚。”
姜叁在一边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内阁集体请辞,这么大的架势他还没见过,被吓住了。
“笔。”
姜叁赶紧把朱笔递上,他偷偷抬眼打量李和崇,却见他眉头紧蹙,面带怒色,挥洒间一蹴而就,而后摔笔,冷哼一声,说:“送回去吧!”
姜叁赶紧过去,眼风一扫,却见五本奏折上都是鲜红的御笔朱批:“准奏。”大吃一惊,小心翼翼看向李和崇,支支吾吾道:“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