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早已不再怀疑他是人贩子的同伙,只是她眼里还有一丝顾虑。
&ldo;可是你刚刚说……他们有同伙的。&rdo;她的语气不禁袒露了自己的担忧。
应挺略微宽慰地笑,&ldo;你看看他们的身板,再看看我的。&rdo;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他故意站直身,挺了挺胸膛。
确实有料。
但阮漪不但没放心,神情反而更加严肃:&ldo;这是小学生一对一跆拳道比赛么?他们不会跟你讲客气的。&rdo;
阮漪说的没错,这不是一个论公平的比赛。
一旦他们察觉到丝毫事情败露的可能,就会像受惊的马蜂从蜂巢里蜂拥而出,为保安全会死盯那个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
所以在没有后援或不知后援何时到的情况下,不管他们谁去都会有危险。
他们相互凝望,谁也不想对方去冒险‐‐这无关乎爱情。
餐车上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吃完离开,唯一的后勤人员也不知所终。阮漪放在餐桌上的早餐也不知何时被收走了,而说好去一下就来的小美也并没有出现。
时间走得铁面无私,正面硬座车厢又多了几人在收拾行李。
距离下个车站,估摸只有一会了。
洗手间里的东北大汉在里面碰得叮当响,用&ldo;三字经&rdo;咒骂着火车上的破烂设施。
应挺所站的位置在洗手间侧前方,他的手向侧方一抬,搭在洗手间门把上,忽然有了主意。
&ldo;是不是有句古话,&39;男女搭配,干活不累&39;?&rdo;
&ldo;什么?&rdo;
应挺微微俯下身,阮漪反射地后仰,脸上后知后觉的灼热。
他挑眉,对她勾了勾手指,等她慢慢凑过来,他才把自己的想法复述一遍。
阮漪不确定地问:&ldo;行吗?&rdo;
应挺肯定道:&ldo;信我。&rdo;
她觉得他这两个字有股蛊惑力,会让人不自觉地点头。
阮漪伸手拿过他手里凉透的一袋子早餐,&ldo;这个借我。&rdo;然后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像刚填饱肚子心情不错的样子,轻快又沉着地走进车厢。
那个可怜的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的婴儿正在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来自他远离亲人的心声。
虽然他被剥夺了与这个世界相处的时间,但他总算醒过来了。
老者普遍相信越小的孩子越是有灵性‐‐知善恶识鬼怪。
穿着小猪佩奇的婴儿被黑衫男人抱在肩头,他哭红肿了眼睛,青鼻涕和口水混在一起,脏兮兮的小手伸向‐‐阮漪。
阮漪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