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推了推应挺,指着第一件说:&ldo;帮我把那一件拿下来。&rdo;
应挺想也没想就照做,拿着杆子总感觉不是这个感觉来的。
他的硬气和骄傲呢,该死的,手还不听使唤。
&ldo;怎么样?&rdo;她在薄卫衣上套着一件冲锋衣,看起来很暖合,人也嘟起来了。
&ldo;还不错。&rdo;应挺点头。
&ldo;是嘛。&rdo;
&ldo;衣服不错。&rdo;
&ldo;……&rdo;阮漪磨牙,真记仇。
师傅整理完,把扳手往那间屋里一扔,清脆的一声响。
&ldo;好了。&rdo;
应挺随手又从墙上挑了件,扔给阮漪说:&ldo;拿着。&rdo;
他过去跟师傅说了两句,把账结了。
&ldo;你也来一件?&rdo;上车前,阮漪先把衣服放到后座。
应挺坐在驾驶座,嗯了声。
&ldo;晚上冷,穿这正合适。&rdo;
&ldo;两件一模一样的呢。&rdo;
他笑而不语,抬头看了看天色。
&ldo;看来今晚的天气应该不错。&rdo;
&ldo;嗯?&rdo;
他不再说话,启动了车子。
回程时,风景又不同了。
睹过一段仙雾缭绕的山岭,眼前到了一片青绿的草地。
熟悉的地方刺激了阮漪的感观,数十个小时之前的画面犹在脑海间,凄惨的鸣叫不绝于耳。
&ldo;停车。&rdo;
应挺不须多问,似乎也了然于目。
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草原,唯有一处,被几摊干掉的深褐色血迹覆盖。
血腥味弥留不散。
阮漪心情沉重地蹲下来,一只手轻轻碰触空无的泥土,平静地诉说她亲眼目睹的惨况。
&ldo;丧钟就在这里打死了三头牦牛。&rdo;
应挺当时一路追上来,就是看到了牦牛的尸体,才更加心急如焚。
他们的到来被放牧人注意到,因为不久才见过,所以还记得他们。
他指着地上的血迹,激动地说了一番话,大概是在说这摊血是牦牛的,昨天被□□打死了,问他们看没看见谁干的。
他们不便多说,就说了自己也不清楚。
放牧人气急地拍手又挠头,叽里呱啦一通囔囔。
阮漪问:&ldo;它们的尸体是去哪里了?&rdo;
放牧人说了什么,他们只听到&ldo;分啦,分啦&rdo;,加上比划的手势,明白牦牛被拉去把肉分了。
生命如此,不必惋惜的事情,只不过听到心里莫名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