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贵带着妻女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上,沉着脸等着。
不一会儿,那医生又出来了,随他一块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比王美丽大一点,长得很不错,此刻脸色苍白,满头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她捂着肚子虚弱的走出来,提着一袋药,只是听着医生的嘱咐,连答话的力气也没有,最后出了门走了。
王美丽看到她,又看到那医生,全身都紧绷起来,腿也不由得抖了起来,她握紧王母的手:&ldo;妈……&rdo;
王母拍拍她的手安抚,其实她心里也紧张。
王父站起身走过去:&ldo;何医生……&rdo;
两人走到一旁,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往王美丽这边看过来,最后王父塞了几张钱给王医生,王医生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到王美丽面前:&ldo;小姑娘,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走吧,跟我进去。&rdo;
&ldo;妈,我怕!&rdo;王美丽看到医生脸上的笑,觉得全身寒冷至极,她抱住王母的胳膊不肯跟他走。
王母反握住她的手,问医生:&ldo;有保证吗?不会出什么事吧?&rdo;
&ldo;你放心好了,我都干了十几年了,每天来我这的小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从没出过事儿,而且这是小手术,几分钟就ok了。&rdo;何医生满是自信的说。
王父也说:&ldo;别磨蹭了,拖得越久越麻烦,赶紧处理完回去,才向学校请了几天假而已,别再耽误时间。&rdo;
王母看了两人一眼,心里稍安,转向王美丽:&ldo;美丽啊,别怕,这医生是你爸的朋友,你爸最疼你了,不会害你的,你跟医生进去,快,做完就没事了,你以后好好上学,长大了再嫁个好人家,啊!&rdo;
&ldo;妈,你在外面等我啊,别走。&rdo;王美丽还是不放心。
王母点头:&ldo;放心,妈等着你一块回去。&rdo;
王美丽这才忐忑不安的跟着医生进了内室。
里面一股血腥味儿,让人闻着作呕,王美丽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打量着,见对门处一张手术床,床上的防菌布上还有一摊血迹,床尾放着个大的白色垃圾桶,套着黑色垃圾袋,垃圾桶里已经有大半桶的垃圾,一片污秽,王美丽快速扫了一眼,竟还有些类似于婴儿身体之类的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ldo;躺上去吧!&rdo;何医生重新戴了手套和口罩,指了指脏乱不堪的手术床。
王美丽看着那摊血迹,说:&ldo;不换张垫子吗?&rdo;
&ldo;没事,刚换的。&rdo;何医生一边准备着手术器具,一边答。
王美丽见他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一些剪刀之类的器具,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肉,顿时头皮发麻:&ldo;可是已经脏了。&rdo;
&ldo;事真多!&rdo;何医生不耐烦的把东西放了回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防菌垫,扯掉床上的扔进垃圾桶,给她垫上,没好气说:&ldo;现在行了吧?快躺上去!&rdo;
王美丽脱了鞋子,躺了上去。
&ldo;把裤子也脱了,你穿着裤子怎么做手术?&rdo;何医生拿好东西转身一看,她合衣躺在上面,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