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咬着后槽牙,太阳穴青筋凸起,&ldo;绑。&rdo;
许期言把头发往后一捋,咬牙吐出个&ldo;艹&rdo;字。
&ldo;这事儿就闹大了,他家人要告茵茵,要送她进少管所,说她杀人未遂。后来我爸掏钱摆平了,但原芳菲认为茵茵是被我爸给带偏的,要不是他打人给她做了示范,又挖出料要把这老师给告发,茵茵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他俩就闹掰了。
&ldo;俩人迅速就分了手,原芳菲迅速就认识了郑民科,再迅速和郑民科领了证,再迅速带着茵茵离开了省城,来到这特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rdo;
许期言伸直了腿一笑,&ldo;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考北大法学院了吧?&rdo;
江燃手头的易拉罐已经被他捏变了形,他知道她要考北大,却不知道她要考法学系。
原来她说的想改变规则,是为这个事儿啊!
许期言叹了一口气,&ldo;她本来的梦想是做个电影演员,出了这事儿之后,她说她想学法律,将来再出这种事儿,要用法律让这些禽兽付出代价。&rdo;
电影演员吗?
她的确很适合,她是在人群里就会发光的那种人。
江燃心里冒起一丝温柔,然后再苦下去。
他想起她那天晚上无声的眼泪,还有坚如磐石的考北大的决心,平时不要命似的没日没夜学习。
疼啊,心就像被掏出来扔进个石头磨里,被磨来磨去的疼。
许期言把酒喝干,站起身来,往沙发另一头一躺,嘟嘟囔囔,&ldo;你要真喜欢她,就别耽误她,也别招惹她。&rdo;
说完就闭眼着了。
江燃侧身坐着,目光落到原茵呼吸匀静的睡颜上,默然不动。
招惹,还是不招惹?
明明是他的心,但好像他生平第一次,做不了主。
凌晨三点,他进了卫生间。
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来电,江燃压低声音接起来。
&ldo;喂,老秦叔,有发现吗?&rdo;
&ldo;没有。&rdo;那头沉沉叹了口气,&ldo;一点尾巴都没有,藏得可真好!&rdo;
&ldo;那三人呢?&rdo;
&ldo;也没找到。二楼有个天台,和隔壁洗脚城相通,我们怀疑人和货都从那边跑了。不过你这消息还是很有用,洗脚城楼下那家电器行,正是豹哥的铺子,所以我们怀疑,这豹哥也是知情者,甚至掩护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