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一刻,她就在他手中,她避不开躲不掉,没有任何办法!
钟藤低头望着她,那粉嫩柔软的唇瓣几不可见的颤抖着,纵使知道她还很小,纵使知道她心里有多排斥他,可那片温热的地方依然激发着他蠢蠢欲动的渴望,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猛地低下头去,却在此时,秦嫣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滴落而下,就这样无声地落在那湿润的唇瓣上,脆弱的美艳惊心动魄。
钟藤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就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望着她柳叶般弯弯的眉,羸弱无助的眼,和微微颤抖的唇,最后汇成那滴晶莹的泪,浇灭了他心底燃起的熊熊烈火!
他俯下身停在她的面前,有些邪性地对她说:“我会等你长大。”
说完松开她直起身子命令道:“让开。”
秦嫣紧张的神经猛地断裂,胸口起伏不断,有些后知后觉地往旁边挪了一步,钟藤握住木门上的门环狠狠拧了几下,突然皱起眉,面色有些古怪地走到旁边直接掀开一个金属罩子,里面是一个密码锁,他熟练地按下密码,门“咔嚓”响了一下。
他随即再次去拧门环,秦嫣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然而他大力拧了几下,奇怪的是厚重的木门依然打不开。
钟藤试了几次后忽然松了手,眼里划过一抹阴沉低声道:“有意思。”
而后转头看向秦嫣:“看来我们暂时出不去了。”
秦嫣不自觉后退一步,身体贴在酒柜上,钟藤轻哼了一声几步走开,到了另一边沙发上,双手撑在脑后翘着腿有些慵懒地躺了下去。
秦嫣摸了摸身上,她穿着的礼服没有口袋,手机寄存在大厅并不在身上,于是开口说道:“你,你手机在身上吗?能打个电话让人来开门吗?”
钟藤躺在沙发上一动没动,闭着眼似睡着一般,硕大的酒窖温度有些低,寂静无声,秦嫣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犹豫了一瞬再次试探地开了口:“钟藤…”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钟藤终于有了反应,不耐烦地将手机从身上抽了出来往旁边的台桌上一扔。
秦嫣看了看,而后几步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按了半天手机屏幕一点反应都没有。
钟藤知道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刚才压根就没想到拿出来。
秦嫣有些失望地将他的手机放回台面上,再次退到门口的酒柜那。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无话,幽静。
已入夜,酒窖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一些,秦嫣没有穿外套,身上只有那件白色轻盈的纱裙,她靠在酒柜上抱着胸,身体缩成一团,她很想问钟藤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毕竟这是他家,他当然熟悉得多,可看着钟藤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像沉睡的野兽,她又很怕惊动他,再给自己招致什么危险。
如此矛盾中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沙发上的人终于动了一下,他微微侧头睁开眼看着墙角安静的小人儿。
她低着头,身体蜷缩在一起,柔顺的黑发垂在身前,乖巧可怜。
他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秦嫣惊了一下赫然抬头防备地盯着他,他目不斜视地走到门边,弯腰捡起被他扔在一边的西装,而后回过身往秦嫣那一抛。
秦嫣并没有接,而是下意识闪躲开,西装落在了她的脚边,钟藤有些英气的眉间瞬间凛起,轻蔑地说:“劳资衣服上没毒,不想冻死就穿上。”
秦嫣依然没动,脸色发紧地盯着他,钟藤就站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压迫的眼神牢牢注视着她,见她不动,反而笑了,笑得邪魅张狂:“看来是想让我替你穿。”
说着他当真向她走了过去,秦嫣立马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抱在怀里,钟藤才止住脚步,眼神却依然盯着她,秦嫣只有咬咬牙穿上他的外套,而后欲言又止地回望着他,她很想问他,他们怎么办?
然而却看见他敞开的衬衫前,胸口的皮肤红肿一片,特别扎眼,她不禁问道:“你身上怎么搞的?”
钟藤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幽暗,转身走回沙发那坐了下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过来。”
……
小小跟着范太太寒暄过后,便和她妈说去找秦嫣,范太太就让她自己玩去吧。
然而小小在大厅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秦嫣,本以为秦嫣可能去了洗手间,可就这样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依然没见到秦嫣的身影。
一会后又走到门口存放手机的地方打了下秦嫣的电话,然而秦嫣的手机并没有被取走,正在小小拿着手机张望间,看见南禹衡从偏厅走了出来,便径直调头走向他问道:“你有看见秦嫣吗?”
南禹衡摇摇头:“秦嫣怎么了?”
小小这时忽然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她消失快一个小时了,手机没拿走,人应该还在这。”
南禹衡脸色骤变,眼神迅速在场内扫了一圈,不动声色地对她说:“不要声张。”
说完疾步走回偏厅找到正在和人议事的秦文毅,秦文毅见南禹衡神色不太对劲,和面前几人招呼了一声便走出人群,南禹衡将秦文毅带至人少的角落转身便说道:“秦嫣不见了,已经有将近一个小时了,最好立马调取大厅的监控找人,但我没有立场找钟管家。”
今天是钟家的大日子,来的宾客身份尊贵,如果南禹衡贸然找钟大管家要监控,在这个节骨眼上,钟家未必会给,到时候闹出点动静节外生枝,恐怕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