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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褚清辉越发乐不可支，如此看来，父皇今晚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有分寸呀。因为他一句话都没训，就叫先生和哥哥自己开口了。

&ldo;先生可知，那家规可有些年头了呢。当年老祖宗还没做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有家法了，小时候我还抄过一遍。&rdo;

闫默低头看她，&ldo;定是你调皮。&rdo;

褚清辉吐吐舌头，默认了，嘴上却还是不服道：&ldo;先生怎么就认定我调皮？之前母后还问我，这些日子与先生有没有闹过别扭，先生你说，我跟你闹过别扭吗？&rdo;

她说话时紧紧盯着闫默，眼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显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小性子，却非要别人承认她并没有小性子。

闫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若说真话，肯定要让得怀中人使小性，假话他也是不说的。他一贯只会隐藏部分真相，于是道：&ldo;是我惹了你不高兴。&rdo;

褚清辉听得满意，可不就是这样子，若先生没惹她，她怎么会使小性？

她心里高兴，就抬头在闫默唇上亲了一口，又问：&ldo;那先生可曾生过我的气？&rdo;

闫默摇摇头，&ldo;不曾。&rdo;这话不掺一点假，也没有隐瞒半分真。

他怎么会真正生粉团的气？连那样的场景他都想象不到。

褚清辉都嘴道：&ldo;我怎么记得有几回，先生生气罚我。&rdo;

就是那些……让她羞得没脸的惩罚，她可记着呢，印象足够深刻，之后才不敢再犯。

&ldo;若生气，也是生我的气，与你无关。&rdo;闫默道。

褚清辉眨着眼看他，忽然凑上去，在他唇上舔了舔，又把小舌头伸进他的嘴中，四处巡视了一番，然后退开一些，喳喳嘴，在闫默已有些幽深的视线中，粲然一笑道：&ldo;先生肯定是偷吃了我的糖，不然嘴巴怎么会这样甜？&rdo;

闫默没说话，只是把她按向自己，再一次覆盖上她的粉唇，唇齿交接间，含混道：&ldo;是。&rdo;

是吃了她的糖，十几年前就吃了。那甜味发酵着，似乎到十多年后才弥漫开，将他整颗心，里里外外浸泡了个透彻。

长夜漫漫，两人守岁岂不难挨？不如做些有趣的事。

驸马爷如此想着，并身体力行。

第66章含珺

年后不久，是褚清辉生辰。

前一天，林芷兰和秦含珺一同到公主府，给她送上礼物。

林芷兰送的是她亲手打的络子，其中编入了一把小巧的琥珀如意，光洁可爱，寓意吉祥。

秦含珺送的则是一对西北产的夜光杯，质地莹润，色泽斑斓。品相虽然没有上供的那般完美，但这块祁连山玉是她少时从商户手中买来，又设计了样式，叫匠人照着打磨的，世间只此一对，再无重样。

手头没有酒水，褚清辉便往里面倒了小半杯清茶，杯体顿时光彩熠熠，如月光映射，十分奇异。

她爱不释手的把玩这两样礼物，假意皱眉苦恼道：&ldo;现在收礼倒是收得畅快，等日后你们二人生辰，却不知该回怎么样的礼，才对得起这番心意。&rdo;

林芷兰喝了口茶，笑道：&ldo;只要是表姐送的，就算是一块砖头，我也收得开心。&rdo;

&ldo;呶，&rdo;褚清辉当即笑呵呵指了指脚下，&ldo;若这样，现在就挖去吧，省得日后我还要再命人送一趟。&rdo;

&ldo;那我可得挑块大的。&rdo;林芷兰果真一本正经地打量地上的砖石。

褚清辉乐不可支，拉了她一把，转头跟秦含珺说道：&ldo;你瞧瞧这人，如今这般油嘴滑舌，哪还有一分从前的矜持斯文？我看呐，都是叫妹夫带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