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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侧写错误？

看看案子的排查工作多么冗杂吧，旧城区所有冻库、配备冰柜的商铺、家中有容积较大冰箱的住户，一个一个找，所有探头，一个个查看，最后却在轻而易举地情况下得到了凶手在加油站买汽油时的画面。

舒浔不禁想，凶手家可能根本没有冰箱，他可能经常出现在警察们身边，只是大家都忽略了。如此想下去，就演变成了一出《无间道》……&ldo;在想什么？&rdo;身后传来温和的嗓音，舒浔睁开眼睛，感觉左擎苍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帮她按捏着。

&ldo;我想帮你。&rdo;事实上，她一直想这么做。

左擎苍把下巴搁在她发顶，笑道：&ldo;终于承认自己是我的助手了？&rdo;

&ldo;助手……&rdo;舒浔也不知怎么灵机一动，忽然抬起右手，张开，&ldo;你说的是我的右手吗？&rdo;

某个因为老婆怀孕初期不得不禁欲的男人身体一窒，这是舒浔第一次成功调。戏了左擎苍，也算是缓和缓和因为案子的棘手而日益紧张的气氛。

&ldo;陪我出去走走，买点话梅吃。&rdo;舒浔拉起左擎苍的手。

左擎苍忽然意识到，这几天废寝忘食的工作狂态度一时忽略了舒浔。

二人携手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舒浔望着橱窗里的衣服，有点遗憾地说：&ldo;过几个月就穿不上这种收腰的裙子了。&rdo;

&ldo;趁还能穿的时候，不进去试试吗？&rdo;左擎苍搂着她的腰就往里走。

&ldo;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rdo;舒浔没有进去，只是转个弯继续往前走。

&ldo;换季跳楼价！跳楼价！厂家直销！名牌服装统统100！只要100！最后一天！&rdo;不远处，一个高音喇叭重复播着宣传词，几张大海报贴在橱窗上，店门口摆着一个摊子，上面杂七杂八的衣服、裤子堆在一起，粗粗一看，一年四季的服装都有。虽然号称&ldo;名牌服装统统100&rdo;&ldo;最后一天&rdo;，可摊子前并没有多少人驻足。舒浔想起帝都百货在圣诞后打出的&ldo;五折&rdo;优惠时那抢购的狂cháo，觉得这里太过冷清了。

&ldo;唉，烦死了，天天循环播这些！我都要被洗脑了！&rdo;几个路过的年轻女孩发牢骚道，&ldo;分明就是虚假宣传，什么&lso;最后一天&rso;，每天都是&lso;最后一天&rso;，从不见他们什么时候真的关门。&rdo;&ldo;对啊，每天衣服都堆在那里不见少，就是赚个吆喝，也太低劣了。&rdo;

&ldo;原来如此。&rdo;舒浔觉得蛮好笑，转头看左擎苍，却见他望着橱窗上贴着的巨幅海报，若有所思，看样子很像觉察到什么。

果然，半晌，他转头说，&ldo;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们忽略了随意性。&rdo;

舒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ldo;哪个方面？&rdo;

左擎苍用下巴指了一下重复播放跳楼价广告的大音响，&ldo;正如这家永远都号称最后一天大降价的商铺，降价多少、生意做到第几天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旧城区的商铺也是一样，他们平时八点打烊并不代表案发当日也按时关门谢客，只要凶手有杀意，他可以在某一天故意延迟到凌晨打烊，或者干脆不打烊，像蜘蛛结网等待猎物一般。一两天提早、推迟打烊不会被人发现，这种随意性是kfc、和一些连锁超市等那种有着严格管理模式的商铺不具备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凶手利用自己的随意性成功躲过了排查，有嫌疑的不止那五个？&rdo;舒浔陷入迷茫，这一发现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ldo;娅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回去，一起做个侧写。&rdo;左擎苍严肃地看着舒浔，他的女人，在大是大非上必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ldo;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最初的侧写存在问题。&rdo;舒浔点头，已四下张望是否有无客的计程车。

左擎苍不顾身边人来人往，抱她入怀，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大庭广众的，舒浔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

回到下榻的宾馆，两人把各自的电脑打开，对坐着，像进行面试的考官和应聘者，只是眼中多了许多惺惺相惜。舒浔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之前的推理小游戏，说：&ldo;还记得鹭洲市局支队老张的老花镜吗？愿不愿意再玩一次，但不准争胜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