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是萧彻。
&ldo;我只是路过,突然想起阮少卿的伤势,所以过来瞧瞧。&rdo;
当日萧彻扶身一恩,宝公子当然要感谢。于是他掸落肩头一粒鸽屎,向萧彻走去。
李延也想跟着过去客气几句,就又提起水桶拎水去了。
&ldo;萧兄当日多谢了!&rdo;
&ldo;阮少卿,刚才你与李延说的话,我听了个大概。我忍不住想问你一句。&rdo;
&ldo;哦?&rdo;宝公子歪头。
&ldo;虽然我与少卿接触不多,但是听说少卿做事一向胸有成竹,有章有法。怎么当日如此冲动幼稚?&rdo;萧彻笑容没减,双眸含光,&ldo;你完全可以嫁祸他人。&rdo;
宝公子沉默了会,突地望着蓝天,宝光璀璨地一笑:&ldo;萧兄,你一定听过比干挖心的故事,人无心则死!如果我说,我的心有夜也被人生生地挖了,你信吗?&rdo;
萧彻不言,想拍拍宝公子的肩,手伸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宝公子依旧噙笑看天,&ldo;一个无心之人,哪里会控制自己的心绪,去想太多事?&rdo;
李延提水回来,却只见宝公子,萧彻已经离开。
&ldo;你又偷懒不干活,在摆弄什么呢?&rdo;
宝公子欢笑地抬头,抖眉毛将东西收好:&ldo;是狎具。&rdo;
李延鼻子一歪地耻笑:&ldo;你吹吧!我再信你,是你生的!&rdo;
宝公子耸肩,自己说了真话,不信算数。
其实自那日起,宫里狎具都成了宫里最大的忌讳,内侍太监们惶惶不安,手头这些玩意儿藏也不好扔也不是,只好私下偷偷找人带出宫,一找找到了萧彻。
萧彻与宝公子聊天,无意中当笑话说起这事。
宝公子当下就拧着袖口,jian笑着挨近萧彻:&ldo;有好的吗?给我一根!&rdo;
隔了好一会子,李延见宝公子没登鼻子上腔,又追问:&ldo;真是狎具?你要那玩意做什么!&rdo;
&ldo;李延,你说这鸽子能将情书送到侯府吗?&rdo;阮宝玉只寻思鸽子送情书的事。
&ldo;不用送了,侯爷近日不在侯府。&rdo;
&ldo;为什么?&rdo;
&ldo;刚我遇到侯爷了,他说要陪太后去瑶光寺住段日子。&rdo;
&ldo;他和你说,为何没和我说啊!&rdo;宝公子一蹦三尺高。
&ldo;我哪里知道?不过也怪,我遇到他时,正是他从羽雅殿出来的道,怎么他没见你?&rdo;
宝公子卷袖子,人向外冲:&ldo;一定没有走远,我去追!&rdo;
&ldo;小锦。&rdo;
&ldo;皇祖母。&rdo;帛锦回神,嘴角露笑。
&ldo;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都唤你三次了。&rdo;太后慈爱地看看他,&ldo;皇上说你近月,更加不洁身自好,纵欲滥情。以往看重你的老臣也开始对你颇有微词,所以我想反正你大理寺卿的头衔也只是虚挂,不如陪我去寺庙,安神宁性几天。&rdo;
&ldo;孙儿悉听皇祖母安排。&rdo;帛锦垂目,心里却暗自冷笑,他叔叔不是就要这个结果吗?
&ldo;还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对那挨罚的阮宝玉,可动了龙阳之心?&rdo;
帛锦微微蹙眉,须臾后摇头道:&ldo;孙儿没有想过。&rdo;
佛珠转动,太后微笑睨他:&ldo;如果真是这个答案,为何还要想了好一会儿后才答。&rdo;
&ldo;确实没想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