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柳白苏皱了皱眉头,手上全是灰尘,便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
两只黑黝黝的眼珠子看着麻袋,就跟看着仇人似的,那麻袋似乎也不服气,傲娇地直立着,不时溢出难闻的气味。
“好吧,姑奶奶我拼了。”
等了好一会儿,柳白苏妥协似的叹了口气,眼神里却透着执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毫不示弱。
说干就干,柳白苏当即一只手掩住口鼻,半眯着眼睛,另一只手直接将那只麻袋提了起来。
“啪嗒”
七零八落的坠地声此起彼伏,这块地儿一时间被搞得乌烟瘴气。
倒得差不多了,柳白苏将倒立着的麻袋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嫌弃似的拍了拍衣袖。
“终于那你们倒出来了,啧啧啧,太委屈你们了,居然被这样捆在麻袋里。”
柳白苏满意地扫视了一圈地上平摊着的药草,状似同情地咂咂嘴,“不过没关系,遇上我,你们就有价值了,哈~”
说完便也不再管那一地的草药,三两步又走到那堆麻袋前。
这回没有选,应该说是压根看都没有看,直接抓去那袋最玲珑的。
抓了起来,扔在跟前,顺势蹲了下来,眼珠子盯着麻袋四周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好一会儿,柳白苏才慢慢悠悠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继而拍了拍大。腿,站起身。
她要干什么去呢?
一步
两步
她居然直接就一脚从麻袋的上空跨了过去,然后径自走向屋外。
没有下楼,柳白苏就出了门,沿着楼道往右边走,路过黄瑜烟的房间。
“诶,苏苏?”黄瑜烟正在擦地板,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抬起头却只看见一道金色流光的清影。
柳白苏闻言愣了愣,是谁叫她吗?黄瑜烟吗?
原路退后了几步,往屋子里瞟了两眼。
咦,怎么没人?好奇怪。
黄瑜烟再次抬起头,就看见柳白苏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看,愣了愣,笑了。
这个苏苏还是这么粗神经。
“苏苏,你走哪儿去啊?”黄瑜烟实在是忍不住出声了,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无奈。
柳白苏顺着声音往下看,看着黄瑜烟趴在床底下的模样,恍然大悟地pia了一下脑门儿。
她刚才怎么这么神经兮兮的!
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笑得眯成弯弯的。
“我去拿点东西,先走了。”柳白苏在黄瑜烟无言以对的表情下,自知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打了声招呼走了。
黄瑜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埋头继续擦着地板,隐隐间皱起眉头。
“嘶——”
倒吸一口凉气,黄瑜烟忍不住右手捂着左肩,左手颤。抖地厉害,将手中的抹布硬生生抖掉了。
因为剧烈难耐的疼痛感,像是一万把刀戟利刃扎入心脏,疼得黄瑜烟直接缩进了床底,娇弱的身子隐约间都在微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