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的打赌还没分出胜负喔。&rdo;
&ldo;我知道。我又不是要逃跑,只是有个约定。&rdo;
香尾里微微一笑。
&ldo;所以,你要赶快找到最短距离噢。&rdo;
说完便转身离去。
用白粉片一边画线一边前进,是一桩比想象中更累人的差事。地面很暗,白粉片又容易折断。由于身体必须别扭的蹲在地上画线,敏夫不得不时时站起身,伸展一下腰背。看来香尾里聪明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项工作进行了多久呢?后来警方的探员也曾反复质问过他,对敏夫来说,好像是十五分钟,又好像有三十分钟那么久。
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爆炸声。
敏夫立刻站直身体,腰部传来一阵酸痛。
爆炸声只有一声。敏夫竖起耳朵。重新恢复的安静,似乎比之前更深沉。在那片寂静中,响起小小的异声。
咕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碰撞的声响后,接着传来的是哗啦啦的流水声。要不是因为爆炸声令听觉变得敏锐起来,说不定会忽略掉这些声音。哗啦啦的声音很微弱,似乎是从池底响起的。
声音旋即变得更小,终于完全消失。
敏夫感觉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他沿着细细的白线,在弯弯曲曲的迷宫中奔跑。他已经完全分不清爆炸声的方向。细线似乎随时会消失。心里虽然着急,迷宫却不肯立刻释放他。不过他还是凭着沿路的记号,总算没有走进死路。
一走出迷宫,他立刻绕往池塘,因为他只认识这条路。沿着坡道正要爬上花坛时,迎面撞上了舞子。
&ldo;是什么声音?&rdo;
舞子大叫。
&ldo;不知道。因为我在迷宫中。&rdo;
&ldo;听起来好像是在池塘那边。&rdo;
&ldo;池塘周围什么也没有,也不是从迷宫中发出的声音。&rdo;
&ldo;那我们去有展望台的东屋看看吧。&rdo;
舞子折回刚才走来的花坛小路。宗儿正站在屋前。
&ldo;噢,陶瓷娃……不,你是宇内小姐是吧。出了什么事?&rdo;
&ldo;我也不知道。你呢?&rdo;
&ldo;我刚才待在自己的房间,听起来声音好像就在附近。&rdo;
&ldo;我们正打算去东屋看看。&rdo;
三人一起走出宅前,通过当作停车场的空地,沿着通往小亭子的缓坡前进。
还没走到小亭,他们就看到倾颓屋檐下的红衣。
旁边呆立着的是真棹。
&ldo;马割太太,怎么回事?&rdo;
真棹张开口,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