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看起来要晕的样子,点头道:&ldo;是是是。&rdo;
乔叠锦毫不犹豫的沿着长满了苔藓的路走了过去,糊窗户的纱都破了,有个窗户斜挂着,偶尔一阵风吹过,发出难听的声音。
乔叠锦胸口起伏,气愤道:&ldo;宫里难道没人整理吗?&rdo;
小太监心道,您是富贵乡的主,哪能知道我们这些底下人的苦处,面上还是挂着殷勤的笑容道:&ldo;内务府管事说,最近人手不足,其余的小的也是有心无力啊。&rdo;
乔叠锦说话一向是平平的一个调,分贝都是控制在一个度上,只要情绪起伏的时候才会微微变一下,这次提高了声音说话,在寂静一片的凝霜阁分外的响亮。
对面的屋子门早开了,一个嫩黄衣服的少女急匆匆的过来,看到满院子的人很是惊讶,不过也不过是一瞬,脚上不停的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对着乔叠锦跪下道:&ldo;嫔妾给贵妃娘娘问安。&rdo;
乔叠锦微微扫了她一眼,道:&ldo;起来吧。&rdo;
继续对小太监发难:&ldo;谁是管事的?把他叫过来!本宫亲自问问。&rdo;
小太监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嘴里发苦,绿意是知道下面这种行为的,太监已经没了某样东西,总得让人家捞点才好,这种注定在宫中等死的嫔妃被克扣份例是常事。
绿意暗暗的拉了下乔叠锦的袖子,道:&ldo;娘娘,先看下容答应。&rdo;
乔叠锦点了点头,伸出手,正要推开门,那扇看起来有些破的门从里面打开,穿着整齐的容木槿看着乔叠锦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
周围的空气都显示着她很开心,乔叠锦的怒气终于平息了点,走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容木槿,不高兴的道:&ldo;怎么又瘦回去了?&rdo;
眼前只要骨头一把的容木槿又回到了去年她们初见的时候。
见乔叠锦拉着容木槿说话,绿意跟着乔叠锦进屋,留在后面的红绸拉过小太监,塞给他一个重重的荷包,低声吩咐道:&ldo;以后容答应要靠谙达多多照顾了,以后内务府来人就说容答应份例从长乐宫出。&rdo;
虽然这么说,但是相信内务府也没有胆量敢克扣长乐宫的份例,这只是想说明容答应是被贵妃罩着的人。
其实刚开始,内务府根本不敢太过分,谁都知道,容答应虽然不得宠,但是好歹入了贵妃的眼,这可是宫里的独一份,只是乔叠锦根本没有对内务府说过什么话,也好久没来见容木槿了,内务府的人也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敷衍。
小太监暗地里颠了颠荷包,又小心的推了回去:&ldo;这是小的该做的,姑娘收回去吧。&rdo;
这点银子算什么,搭上长乐宫的人才算是走了大运,如果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最好的。
红绸不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ldo;让你接着就接着,好好做事,贵妃娘娘会记得你的。&rdo;
小太监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把荷包塞到袖子里,低声道:&ldo;还请姑娘放心,小的明白的。&rdo;
红绸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从头到尾被忽视的黄衣女子闪过一丝不忿,冲着小太监不屑的笑了下,甩了下帕子就回了屋里。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怎么就入了贵妃的眼!
要是巴上贵妃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她绝对不会像那个白痴一样白白浪费了无数次机会!
隐晦的看了眼对面的屋子,黄衣女子眯了眯眼。
再说进了屋里的乔叠锦打量着寒酸的不得了的摆设,如果只是不贵重不算什么,乔叠锦从来不缺钱,所以她对金钱其实没有多大的概念,摆设也只是按照她的喜好摆放的,她不介意它是不是不贵重,在乎的合不合她的心意--------------只是到了她眼前的都是珍品。
而现在东西都是胡乱的摆着,上面甚至还挂着蜘蛛网,一个木雕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才是她皱眉的原因。
绿意弯腰给乔叠锦擦扶手椅,乔叠锦看了圈没有人气的房间一眼道:&ldo;你的宫女呢?&rdo;
再落魄也不会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容木槿眼神晶亮的看着乔叠锦,答非所问的道:&ldo;知道,娘娘,不忘记,我。&rdo;
乔叠锦拍了怕她的手,发现屋里虽然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好似的新洗的,上面还有皂角香。
乔叠锦知道容木槿这类人对别人的情绪变化更容易敏感,所以她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很注意情绪,听到容木槿的话,她拍拍的手,道:&ldo;本宫过几日去求求皇后,让她解了你的禁足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