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ldo;客气什么啊?&rdo;还是说&ldo;同学之间,那种紧急情况都会去帮忙的。&rdo;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接话呢,就听见身后的体育老师说:&ldo;你叫张悦悦是吧?你还有一圈没跑呢啊?怎么又是你啊?你上次就不想跑糊弄我,这次你参加补测!&rdo;最后不等她辩解,体育老师又补刀:&ldo;那个孙琰同学啊,你最后是冲刺的时候摔倒的,你就不用补测了,我给你往最后的成绩上多加3秒就可以了。&rdo;
&ldo;好。&rdo;孙琰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说。
她果然不懂礼貌,连句&ldo;谢谢老师&rdo;都不会说,所以刚才一定是我出现幻听了。
老师,我至少也是护送同学的啊?
带孙琰来的时候,我还抬了一会儿椅子呢。
体育老师,我要被气死了。
我现在要大声告诉你:
我……我真的好难过。
☆、好刺眼
体测之后的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可能冬天真的快要来了吧。
树叶变黄得极快,它们趁着我们没注意的时间,匆忙地换上了黄色的新装,就像春天时一样,不知怎的,它们就葱郁了整片蓝天。
我们很少会注意身边这些花草树木的变化,通常是它们呈现出极大的不同时,才会因为视觉的原因,找到不同于之前的感觉,从而感慨光阴的飞逝。
光阴确实飞逝。
稍不留神,整个岁月就从指间悄悄溜走了。
今天是星期五,又轮到韩漪和南夏值日了。
这样的值日从开学安排了值日表之后就没有变过,她由之前的激动变成习惯,习惯了一样东西,就不会再那么多激动了吧。
人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习惯的东西好像就会变得理所应当。
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是可笑。
韩漪和南夏的值日是一种习惯。
她懂得珍惜,懂得在可以抓住的时间里好好把握自己。
即使他看不见。
&ldo;你先扫着地,我去冲一下拖把,上一组到底是谁拖地啊,每次拖完都不冲,真是太脏了。&rdo;南夏几乎每次都说这句话,但他从来没有找过四组的拖地的人。
他只想过一下嘴瘾。
&ldo;去吧去吧。&rdo;韩漪扫着地,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