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刚刚说有话要跟我说?&rdo;东方滢滢从她一大串话里挑出了重点,问。
&ldo;嗯,我看你画的很好,一般来画画的人都是彩色画,你的却是素描,虽然是素描,但是比那些人画的彩色画更漂亮,我喜欢你的画,我想要,你能卖给我吗?&rdo;
东方滢滢笑着摇摇头,上官千秋失落了一下,接着又振作起来:&ldo;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画的这幅画,你能不能行行好,卖给我呀,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样的要求都行。&rdo;
东方滢滢抽出自己刚画的那张画,递过去:&ldo;什么都不要,送你。&rdo;
&ldo;啊?真、真的啊?&rdo;上官千秋不敢接。
&ldo;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名画家,也不是靠画画生活的,就是爱好,你喜欢我的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送给你我又没什么损失。&rdo;
&ldo;对对对。&rdo;上官千秋接过画:&ldo;你的画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rdo;
&ldo;谢谢。&rdo;东方滢滢背起画板准备离开。
&ldo;喂,你叫什么名字?&rdo;上官千秋拉住她问。
&ldo;东方滢滢。&rdo;
&ldo;我叫上官千秋,交个朋友吧。&rdo;
两人也是在相处中慢慢相互了解的,上官千秋本就不关心什么六大世家,她连六大世家都姓什么还不知道呢,东方滢滢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上官千秋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上官千秋,当时东方滢滢还盯着她看了老半晌,上官千秋摸着自己的脸问她怎么了,东方滢滢叹口气:&ldo;果然谣言不可信。&rdo;上官千秋一脸茫然。
用六个字概括上官千秋就是:天然黑的话痨。
在相处中东方滢滢也了解了,上官千秋从小体质就特别好,日复一日的修炼,19岁就达到乾下级,连20岁突破乾下级,被誉为修术界神童的赵景都被比下去了,25岁的上官千秋突破到乾上级,今年26岁,除了修炼,她还专门修习了医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ldo;看那个神童碍眼,见他一次就想用针戳他一次,但是小时候打不过他,就得拼命练习修术,想戳他就得知道人体的穴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学着学着就学起医术来了,这样也好,戳不死他毒死他也行。&rdo;
上官千秋还学得另一种医术,就是把修术者废了的根基补回来,所以东方滢滢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联系完后,东方滢滢连蹦带跳的回到教室,见莫良在帮她誊抄笔记,上前勒住他的脖子:&ldo;呔,小妖哪里跑。&rdo;
&ldo;又犯病。&rdo;莫良拉下她的手,把笔记本推给她:&ldo;帮你抄完了,回去好好复习,报告还是要自己写,再求我也没用。&rdo;
&ldo;啊?&rdo;东方滢滢泄气,趴在桌上:&ldo;我可是艺术生。&rdo;
&ldo;据我所知,你是理科生。&rdo;
&ldo;我外表是理科生,但我内在是艺术生啊,请不要被我的外表所欺骗好吗?&rdo;东方滢滢白他一眼。
莫良没搭理她,拿过本子在上面写了几本书的名字,撕下来给她:&ldo;先看看这几本书了解一下你的报告要写什么,有不懂的问我。&rdo;
&ldo;那你陪我去呗。&rdo;东方滢滢接过来放口袋里,&ldo;这样我遇到不会的能直接问你了。&rdo;
&ldo;今天不行,我下午要出去一趟。&rdo;
&ldo;哦。&rdo;东方滢滢翻开笔记本,看着那笔迹,眼前字跟字重合,感觉笔记变成了一道道数学题,揉了揉揉眼睛,发现数学题越来越清晰,耳边传来莫良的声音,却稍微稚气了些,还没回过神,又传来一句:&ldo;又走神了,这题你记住了吗?你下次考试肯定有这种类型的。&rdo;
东方滢滢往莫良那边看去,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转过头,面容也看不清,只是用跟莫良的声音叹口气:&ldo;滢滢,一会我再陪你玩游戏行吗?你这才学了不到半个小时。&rdo;
东方滢滢愣愣的看着那人,那人慢慢变得透明,她心里猛地一痛,伸出手去:&ldo;别走。&rdo;
&ldo;怎么了?&rdo;莫良看一眼被抓住的衣袖,又看了看东方滢滢。
&ldo;别走。&rdo;东方滢滢心里舍不得,只是抓着那马上就消失的人:&ldo;我知道错了,你别走。&rdo;
莫良皱起眉把东方滢滢抱到怀里,轻声安慰:&ldo;我不走,你别怕。我在。&rdo;
听着那让她又痛又安心的声音,东方滢滢狠狠抱住他:&ldo;希辰。&rdo;
莫良浑身一僵,低头看向东方滢滢,眼神复杂,她记起来了?但她怎么会叫莫希辰的名字?她不是不喜欢莫希辰吗?无视班里瞥来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绪乱飞。
岳清舒跟方忆彤听的清楚,两人对视一眼,刚刚东方滢滢用那么悲痛的语气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可见那人在她心里有多重的位置,但。。。那人是谁呢?为什么莫良没有责问她用这样的声音跟表情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上课铃声惊醒东方滢滢,猛地回神,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堵人墙,什么情况?
莫良察觉她的动作,放开人,试探的问:&ldo;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rdo;
东方滢滢食指抵在唇边,满脸默然的看着莫良没吭声,莫良僵的不能再僵了,双手握拳再放开,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