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戴眼镜?”她又问。
“那是因为,我左眼有二百五十度的近视,但是右眼视力为15,都怪以前老是侧在一边看书。”
霍昕又问:“你不觉得这与我今天的搭配很相称吗?”
盛汶认真点头:“的确,你的左眼,与你很相称。”
“胆大包天,”霍昕气笑,又想敲她的额头,却被她躲开。
“你刚才说我的稿子俗气,那怎样改才不俗气?”
盛汶故作深思:“太冗长,应该这样改——你们自己玩吧,老子辞职不干了!”
霍昕哈哈大笑:“好主意,就这么说。不干了,老子被你们搞得,身体都亚健康了。”
“不过,”他又说,“我的年终奖还没到账。”
盛汶攥起拳头轻捶他的胸口:“你就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好像,他们的关系进步了很大一截。
“既然你胆子这么大,那今天晚上,能来我家找我吗?”霍昕认真问她,“按照惯例今天是要喝酒的,我不想一个人胃痛到半夜。”
盛汶抿着嘴笑回:“不能,太晚了。”
“好吧,是挺晚的了,”霍昕不死心,又问,“可是你已经成年了,是你家大人不让你自己出来吗?”
“他们才不管我。”
“那我管你。”他赶紧说,“你放心,在我家你有外交豁免权。”
见她只是笑不说话,霍昕继续退让:“把我家当殖民地都行。”
还有人上赶着被殖民的,盛汶差点绷不住大笑。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她说:“我才不用你管。”
“那你管我吧,就今天行不行?”霍昕诚恳央求她,“我现在就把我家的地址和密码发给你。喝多了真的要人照顾,不然会很孤独的,我不想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
霍昕眼疾手快,盛汶的手机连着响了两下。
她扫了一眼他发来的信息,迅速记在心里:“我没说要去。”
霍昕知道她已经答应,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这时他才放下心来问乔嘉月的事:“你朋友我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盛汶不奇怪:“你刷直播吗?可能认识的人里刷到过她?她也弹钢琴。”
“没有,我不看直播。”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要说实话!”盛汶再次问他这个问题,“简直像妖怪一样,还是说,你监视我?”
她内心的确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