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盛汶说,“我接受。”
她微微抽了下鼻子:“你的意思是,你母亲的项链目前就在我的手里。是吗?陈家人也曾因为这个试图讨好我,用来充裕资金。你原先的打算就是找到我,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然后拿回你母亲的项链。你曾多次试探我,原来是是为了那颗——cky。”
霍昕没有否认:“但愿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的话,我现在的人生规划是建立在放弃原先一切打算的基础上的。”
“我真的异想天开!”盛汶将他的双手拂去,慢慢站起来,“三天之后,我还有最后一场期末考试。你放心这个寒假我会回家,我在b市的银行有一个保险箱,我把东西拿给你。”
“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她步履匆匆抱起外套逃离了他的身边。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地,原来他不停地与自己加深联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顺利的拿回母亲的项链。
没去成的珠宝展是他的旁敲侧击?笔记本电脑是他的物质诱惑?还有珠宝文案的高价佣金?自己身上这套被剪去价签的衣服?
他希望自己贪恋这些,养成享受的恶习,好主动将手里的项链出卖给他?
可是他为什么又那么深情款款的说那么多,为什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为什么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
第29章
三天之后是《西方文论》的期末考试,因是缓考,考场里只有寥寥几个同学。盛汶握着碳素笔在卷子上机械地填写着答案。
梦的理论:梦的本质是一种被压抑的、被压制的愿望的被伪装起来的满足。
于她而言,他就是那个压抑已久被伪装起来的满足。
一滴眼泪滚下来,掉在卷子上。
监考老师是汉语言文系学新来的女教师,姓林,林老师的样子看上去与学生无二。
考试结束,林老师过来收卷子的时候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盛汶摇摇头合上笔盖将卷子拿给老师。
林老师俯下身子悄悄对她说:“别太担心,毕竟你们已经大四了,不会太严的……”
老师竟以为她是难哭了。
“……谢谢老师。”
考试结束是中午十一点半,盛汶赶紧赶回宿舍取行李,十二点要封寝室。
这几天一直没有接到霍昕的电话和消息。虽说就算接到他的电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现在突然从美丽的白日梦中醒来,她觉得北方的冬天可太冷了。
只剩当天下午六点半的火车票,因为要封寝室,盛汶无法只好带着行李去火车站的候车大厅等着。
六点半检票上车,六个小时的车程,次日晚上将近凌晨一点她终于回到久违的b市。
只比a市暖和一点。
在这个不舍昼夜的时代,凌晨的火车站照旧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