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他忽然低下头来吻住她,一步一步将她往墙边推,手掌护住她的后脑勺,最终将她按在墙上。
唇舌长驱直入,有些急迫。
她这才知道他刚才偷吃过了草莓。
脖子垂的时间太长,颈椎不太舒服,霍昕将手伸到她的腋下轻松将她提到台球桌上坐好。角度是比刚才好一点。
这时她心里才顾得上害怕。
“我……”她按住他的肩头,示意他先停止。
霍昕立刻停下来,放开她,眼神略微无措,想要道歉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和煎熬:“对不起,我……是我太冲动,应该征求你的意见。”
他再次将手伸到她的腋下准备抱她下来。
“不是,”盛汶按住霍昕微微发力的胳膊,她将头低下,埋进脖颈里,嗫嚅了很久,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就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哦?”他眼睛一亮。
她又是这样的憨态,让人忍不住想起丛林里头一回出窝的小熊。
霍昕眼里皆是笑意,拿食指将她的下巴勾起来:“认真的吗?看着我说,要不然不算数。”
盛汶不说话,她不好意思。
“第一次?”他问。
能不要再讲废话了吗,还有人初吻还在却不是第一次的吗。
“好,那我讲一下注意事项。”霍昕将手伸进她温软的毛衣领子里,轻轻捏她的脖子。
“不舒服要告诉我,但是中途不能反悔,好不好?”
盛汶点了下头,脖子被他挠的痒痒。
“我不会对你为所欲为,但是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好不好?”
她如何对他为所欲为?不太明白。
又轻轻点了下头。
“再问一次,真的想好了?”霍昕确认一样又问了一次。
“你,婆婆妈妈!比填志愿还麻烦。”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了句。
他嗔怒着捏着她脖子上细嫩的皮肤:“喂,不要乱讲话!怕你后悔,小狐狸精……”
“我才不是……”
嘴巴再被他封住。
其实他已禁欲一年。
真是饱暖思淫欲。但是他努力的温柔着克制着,很像一杯温水慢慢浇遍她的全身,怕激烈沸腾会将她灼伤。
“还觉得我远吗?”中途他突然停下来这样问。
“你是……人类史上第一支牙刷……”她面色潮红含混不清应答着,“求你了……能不能别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