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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褪下了腕上的一枚玉镯，就着锦瑜的手套上了她的腕。

锦瑜怔了怔。

温凉的玉贴着腕臂，遍体透亮，翠色莹莹，一望即知是上好的翡翠。她抬腕慢慢看了半晌，再望向她的目光有了些不解之色。

&ldo;这只是一部分，若事成，湘月还有加倍的礼赠。&rdo;

心下思量了片晌，锦瑜笑了起来，以袖掩去了碧镯，叹息，&ldo;这好说，前几日，二少爷房里据说少了个跑腿的，我看你人机灵，长得也不错，不然，去二少爷那儿，如何?&rdo;

提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湘月舒了口气，露出了甜笑。

淡漂了眼她的面庞，锦瑜转过身，不冷不热地下了逐令，&ldo;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若无了他事，且回吧。&rdo;

&ldo;姐姐且慢。&rdo;湘月却出言叫住了她，&ldo;湘月还有一事，想要告知姐姐。&rdo;

锦瑜脚下顿了顿。

说着四下一顾，湘月轻步上前，伏在锦瑜耳边略言语了什么。

锦瑜闻言刹那色变，&ldo;你说的是真的?&rdo;

点了点头，湘月道：&ldo;是真的!是那个阿圆说的，我气愤不过，嚷了她们几句，没想到却反遭了她们的轻鄙!我是实在为感到不平，才来告知姐姐的。&rdo;

锦瑜的眉眼徒然厉了，刹那握紧了拳。

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情，湘月继续道：&ldo;姐姐若想知道究竟都是哪些人生事，今晚亥时，可到我们屋后的那个小林里一观。她们平日偷懒，全靠着这几日夜里临时补救，湘月也着实看不惯!&rdo;

她凝重的神色真诚而严肃，锦瑜略略瞥了她一眼，心下冷嘲。她淡道了一句：&ldo;我知道了。&rdo;旋即很快寻了借口打发掉了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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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几日，这一批新入府的婢女终于到了考核之日的来临。

考核也是在兰亭阁进行的，由平日负责教授她们各职能的教习嬷嬷们看考。经过统一的设题抽查，来对她们进行这三月来的核查。直到考评当天，红玉才当众公布了考核内容与规则，共分两使，十二项，计两日。

第一日主考粗使的活计。分为挑柴、生火、打水、修草、浣衣、刀工、厨艺等七项，以十分为计，过八分为上等，过五分为中等，三分为下等，低于三分为此等。

第二日为细使。共分烹茶、刺绣、研墨、书画、侍衣五项，亦以十分为计，等级同粗使类同。其中仅有书画一项较为异殊，因这些贫困民女多不曾读过书，故仅过五分为上，三等为中，仅完全不谙者为次。

待到十二项考核全部进行完毕，会由兰亭阁的掌事红玉统一成果，将这二十女依类分成甲乙丙丁四等。十二项中十项皆上等者为甲等，七项上等者为乙等，五项上等者为丙等，其余为丁等。再据其长类，由红枫苑掌事锦瑜负责分配至各院的苑阁中。

那两日过的很快。虽然众女心知事关前途命运，不免会存些紧张，但两天的时间，不过一眨眼便过去了。最终的评核整理还需两日的时日，这两日间，丫头们也不必同以往般前往兰亭阁进行习课，未免有些寥落。有人供出了自家乡来带的玩牌，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用来打发时间。

阿圆一直闷闷不乐。

&ldo;……真是的。考厨艺的时候，我明明都做完了的，结果就最后的一哆嗦，把糖当盐下了。你们都看到了，那嬷嬷尝的时候的表情。依我看啊，这一次，我肯定是次等了。&rdo;

&ldo;还有刺绣也是的，我都没用绣完，就差了最后的几针啊!我都那样求红玉姑姑了，姑姑却连半刻钟都不肯给我……&rdo;

……

她兀自说了半天，秋杏与临霜步在一侧，不禁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轻弹了下阿圆的额际，秋杏撂了一记牌，&ldo;好了阿圆，别念了，好不容易熬过了考核，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和临霜也发挥的一般。&rdo;

阿圆郁闷地揉额，同样落了一记，&ldo;临霜，你表现得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