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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事情几乎已了罢了，沈长歌便未再中院过多停留，伴着临霜回去了紫竹苑，临霜此番应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路上一直脸色郁郁的，神思也十分迷惘。沈长歌也没再说什么，一直静随在她身后安静随着她，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一入紫竹苑，知书入画立刻迎了过来。

&ldo;三少爷，临霜!你们回来了!&rdo;

知书入画显然是已听说了清和堂发生的一切，刚见临霜与沈长歌回来，便急匆匆地赶上前，好奇地询问。

&ldo;三少爷，临霜，我们听说问蓉嬷嬷在清和堂杀人了?还自杀!真的假的?怎么样啊?&rdo;

最先开口的是知书，入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一双眼睁得老大，&ldo;是啊是啊!还有，锦心呢?老夫人有没有发落她?&rdo;

&ldo;嗯嗯，还有锦瑜!锦瑜她真的死了?她不是问蓉嬷嬷的女儿吗?问蓉嬷嬷竟然真的会杀了她?&rdo;

&ldo;还有还有，锦瑜为什么会突然去清和堂指认问蓉嬷嬷和锦心啊?她不是和她们一起的吗?&rdo;

……

一人一句，问语连珠，临霜只一直听着，没有回答。

&ldo;知书入画。&rdo;

一个清音忽然截断了她们的话语。

沈长歌走上前来，&ldo;别问了，临霜有些累，你们去煮一碗安神汤，等下送到内苑。&rdo;

&ldo;哦……&rdo;知书入画有些失望，可沈长歌都已发令，又不得不服从，只能乖乖地应了，百般不愿地退了下去。

瞥眼望了望临霜，沈长歌轻轻一笑，伸手扣住她的腕，道：&ldo;走吧。&rdo;

回到内苑，沈长歌将临霜送回房间。

沈长歌却没有直接离去，反手阖上了门，静步走到临霜的身前。临霜微有些怔愕，刚想开口问他为何还在这儿，便已听他率先问道：&ldo;你在想什么?&rdo;

&ldo;……嗯?&rdo;临霜微怔了怔。

&ldo;你心情不好吗?&rdo;从她出了清和堂起情绪便一直有些低落，他自然感受的出来，柔声问：&ldo;怎么了?&rdo;

临霜的眉目微微一动，半晌，眸睫逐渐低垂下来，迟疑道：&ldo;少爷，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对的啊……&rdo;

沈长歌眉目微挑，并不意外，&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她轻咬了咬唇道：&ldo;是我们设法让锦瑜去出面指认问蓉和锦心，如果我们没这么做，她们可能就不会死了，所以少爷，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间接将她们害死的……&rdo;

起初她将紫珠给到锦瑜，又同她说那些，本是想着锦瑜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同家主面前一一说出来，好令老夫人能够依照府规处置问蓉与锦心，却不想事情发展到最终，竟会变成这般无法逆转的局面。

沈长歌微默了默，轻笑，忽然上前两步压住她的肩膀。

临霜轻愕，一瞬抬起头看向他。

&ldo;和你我有什么关系?&rdo;沈长歌道：&ldo;我们只不过是追究事情真相，又不是逼她们去死，她们自己犯错，是她们自己咎由自取，怎么能怪我们?&rdo;

临霜仍是犹豫，默了默，低下了头，&ldo;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把那颗紫珠给锦瑜，或许问蓉嬷嬷就不会杀了她再自尽了……&rdo;

沈长歌微哂，带着她走到床榻边，按着她的肩膀令她坐下，道：&ldo;你和我能做的，就是让她们把真相说出来，其余的事情，是你我都没能想到的。该做的我们都已做了，而其他的后果，也并不是我们能掌控得了的，更不是我们所造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