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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我早就怀疑了，金世安过去根本不是你这样，有一次你说你剑桥毕业，我还觉得纳闷，金世安明明是澳洲念的本科。&rdo;李念放下烟喝茶，&ldo;这就说得通了，我就说你从哪来的那么多民国小道消息。&rdo;

世安垂着眼，李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ldo;白杨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rdo;

世安又点了点头。

李念瞬间打通了所有关节，&ldo;白杨是因为这个跟你闹脾气了。&rdo;他想通一切，畅快地笑了，&ldo;这吃的是什么无头大醋，真是吃鬼的醋，我就说金董事长，你把他宠坏了。&rdo;

李念真是聪明，世安无奈道：&ldo;是我不好，不该一直瞒着他。&rdo;

&ldo;是他自己蠢好吧？&rdo;李念啧舌，&ldo;我一分钟就搞清的事情，他跟着你这么久，这他妈看也该看出来了。&rdo;

世安不语，李念原本薄情，怎会明白情到深处想不破的道理。世安摩挲着紫砂小盏：&ldo;原本我是想和他慢慢讲明，谁想到张导先一步说出来了，说得又偏偏这样让人误会，真教我无从解释。&rdo;

李念联想了一下张惠通那天的发言，确实尴尬，不知情的人觉得没什么，一旦了解了内情，听上去就像金世安在把白杨当个替身。

也难怪白杨妒火中烧把金世安打成了这样。

是不是替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真当替身，也没有金世安这样舍得下本钱的，海龙都不要了为他一个跑出来自立门户。对于李念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钱更能证明感情，舍得花钱的不一定是真爱，不舍得花钱的肯定不是真爱，舍得花所有钱的必定是真爱。

金世安对白杨是真爱，这个他信，关键现在白杨吃着醋又闹着脾气，这个结得解开。

李念忽然露出一丝jian笑：&ldo;我说你看没看出来，那天张惠通说这个话是什么目的。&rdo;

世安那天是真没有心思听张惠通说话，&ldo;并没细听。&rdo;

&ldo;他是敲打姜睿昀，&rdo;李念点烟，&ldo;张老头好心办了个坏事，我猜他也看出姜睿昀喜欢白杨了，他想让姜睿昀死了这个心。&rdo;

世安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关节：&ldo;他原本是好意。&rdo;

&ldo;金董事长，亏你还能不紧不慢，姜睿昀和白杨现在出双入对两个人都住在锦江饭店，你就不怕白杨心一横跟他跑了。&rdo;

世安被他说得心中难过，&ldo;杨杨不是这样的人。&rdo;

&ldo;不是哪样人？&rdo;李念不慡起来，&ldo;过去我不讲你，民国爷爷，你以为还是旧中国呢跟你谈个恋爱就得三贞九烈守身如玉啊？你们俩现在算是分手，白杨算是单身，我要是姜睿昀，我果断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在一个酒店还不睡一炮那多对不起自己。&rdo;

世安看他一眼：&ldo;我是觉得钟越怎么瞎了眼非钉死在你身上，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肯要脸的人。&rdo;

李念笑起来：&ldo;别生气，我是给你提个醒。姜睿昀对白杨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我拿白杨钓过他，问他愿不愿意来安龙，他没答应‐‐他要是答应了，我还不觉得他动真情，他不肯，我就知道他是卯着一股劲想跟你比。他不愿意在你手下做事情。&rdo;

世安未想李念这样下作，真不知该骂还是该笑，只说：&ldo;现在不提这些，杨杨不肯见我，只怕还要你来做这个中间人。&rdo;

他总不能去白杨的工作场合堵他，那不是他的为人，他也不会这样做得难看。

李念不说话，只是抽烟。

&ldo;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你听我说。&rdo;

世安耐心向他附耳过去。

上海的活动终于结束，白杨和姜睿昀此起彼伏地感冒，连带着小牛也病了一场。慧慧变着花样地熬汤，白杨真羡慕姜睿昀有艳福又有口福，他在上海这几天喝的汤就没有重样过，甜的咸的各有风味。

不过慧慧这个艳福，看来并没落在姜睿昀头上，小马一天到晚跟着慧慧，白杨有点好笑，他们在一起合作许多次，小助理们朝暮相见，倒谈上恋爱了。

最后的行程是给杂志拍摄二月的封面，摄影师特意选了民国风月的主题，在法租界拍了外景，又回摄影棚拍了半天。

这个暧昧不明的时代，到底也留下了许多痕迹，在台北，在上海，当然也在南京。

白杨拍完回来，又有些难过，恹恹坐在化妆间里。姜睿昀提着保温桶进来：&ldo;蠢货，喝汤。&rdo;

白杨揭开来看，是鸡汤，颜色乌红：&ldo;怎么一股药味？&rdo;

&ldo;石斛炖鸡，傻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