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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檐的身子在战栗,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你,你……黎默书,你要干嘛?”
黎默书的双手又紧了紧,在她耳边低低的呼吸吐气,轻笑一声,“你说呢?”
身体里有一种渴望正在疯狂的滋生着,黎默书第一次感觉到心底深处有种恶魔正在苏醒,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最好连跟骨头都不剩。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还有意无意的在他怀里扭动着,极大的挑战了他变态的自制力。
他觉得也是时候了,飞檐这小妮子有多不听话他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已经是‘未婚夫妻’了,那就让彼此的关系更近一步吧,反正他是放不开她了。
飞檐陡然感觉到喷洒在脖子里的呼吸灼热了起来,当即一个激灵,竟然有了浑身酸软的感觉。“黎默书,你,冷静一点啊。”
“为什么要冷静?”他低笑,稍稍抬眸往上看着她颤动不已的细长睫毛,声音带了一丝丝愉悦,“你难道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对我的未婚妻做点什么,应该还算是正常范围吧。”
飞檐嘴角瞬间一抽,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癫狂了起来,脑子轰的一声炸裂,想也不想的回道:“未婚妻?那是你擅自冠名上去的,管我什么事情,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我就……阿嚏,阿嚏……”
她正想要来几句阴狠的威胁的话,冷不防的感觉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口,鼻子里顿时一阵酸痒,紧跟着两个喷嚏打了出来。
黎默书猛的低咒一声,忙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模样,刚才的那一股子欲念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眉心紧锁了起来,忍不住责怪着:“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你不是神偷吗?就这么点本事?”
飞檐拢了拢衣服,听到他的数落,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脱口而出反驳道:“你还说我,还不是那么医院的错,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变态设计的洒水机关,把我淋了个一头一脸的,冻死了。”
黎默书脸色暗沉了下来,突然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了。如果他告诉她,哪个开关设计是他的主意,指不定她会怎么将自己咒骂的体无完肤了。
搂着她的腰身搓了搓她的手臂,黎默书有些无奈,“你还好意思抱怨,如果你不来偷东西,至于弄成这个样子吗?说说,你是不是也来偷那份合同的?卖家是谁?”
“……”也?这么说来,有很多人打这份合同的主意了?这合同到底有什么值得大家争相抢夺的?
飞檐看了黎默书一眼,随即很淡定的回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合同,我听都没听过。好端端的扯到那上面做什么?”
黎默书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你先去洗个澡,这件事回头再说。”免得她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着凉感冒了。
这间房正好是他的休息室,当初司徒兆鑫给他打电话时,他便多少猜出了她来的目的,当即在二楼和一楼布置了警卫,自己则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这只兔子让他等了这么久。
飞檐揉了揉鼻子,确实有些难受了起来,随着他的推拒动作走进了浴室。
黎默书在衣柜了翻了翻,只能扔给她一套自己的休闲衣服,自己则坐在办公桌上悠闲的泡了一杯冲剂,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视线却若有似无的往那片毛玻璃看去,看着那模糊的只有一点扭曲的影子的画面,他的脑子里非常自动的勾勒出刚刚她全身湿透的模样,瞬间感觉到一股冲动直往身下某一点冲去,他猛的精神一振,正襟危坐的看向窗外。
飞檐有些认命,无意识的冲着热水澡,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待会她要怎么解释才好。看他刚刚的样子,已经笃定了自己就是来偷那份合同的,她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蒙混过去?
飞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钻都钻不出来,烦躁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扣扣’半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敲门声,飞檐一惊,脱口问道:“干嘛?”
“你洗了很久了,再不出来,就真的要着凉了。”黎默书眉心微微的拧着,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吗?要不是听到里面还有点动静,他真的怀疑她已经在里面晕过去了。
“哦。”飞檐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打了开来,顷刻间一股热气含着某种沐浴露的香味直扑黎默书门面。定了定神,他这才看向拖着他长衣长裤双颊粉红的飞檐。一时之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热气顿时又开始往上冒。
黎默书忙转身退了开去,三两步的走到桌边,轻咳了一声,才低沉的说道:“坐。”
飞檐挽了挽袖子,低垂着头貌似对这身衣服有些不满,嘟嘟囔囔的坐到他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上,才刚坐稳,面前就端上来一杯乌黑的冲剂。
“先把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