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由信忽然问:&ldo;你吃饱了?&rdo;
吴净听言,摸了摸肚子:&ldo;好像还能吃点。&rdo;
&ldo;那再吃点,不够叫人拿。&rdo;苏由信说:&ldo;唉,你看你,自己多大岁数了都记不清楚,可能是在雪山上极少吃熟食的缘故。&rdo;
吴净:&ldo;……&rdo;
那行人马就要经过云汀茶楼,我的身子不由向外倾出。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是苏由信。
我顿了顿,回到厢房中坐下。
我回留离宫,躺塌上。小明子和小梦不停地跑进跑出,时不时来跟我汇报情况。什么漠北异族的使臣进宫了、又说朝中气氛很剑拔弩张,再就是说那些使臣已经去了宫外的驿馆。
一整天两人说个不停,好像怕我无聊似的。
小明子说皇上在景贤殿设宴款待那些使臣,所有的皇子、朝中重臣都参与了。
我先沐浴完再用膳,完了又躺回塌上,小明子和小梦看我和平常一样,终于放下心来,小梦继续去做的女红,小明子给我煮茶。
夜色深些时候,白倾过来了。
小明子倒杯新茶给我,我接过递与白倾,说:&ldo;五哥,宴会结束了?&rdo;
&ldo;嗯。&rdo;白倾笑笑,&ldo;从景贤殿回来,顺路来瞧瞧你再回去。&rdo;
我也对白倾笑了笑,白倾和我简略讲了讲今晚宴会的情形。
白倾忽一蹙眉,沉吟半响,说:&ldo;今日这漠北来求和的使臣,着实处处透露着古怪。&rdo;
我说:&ldo;哦?&rdo;
&ldo;今时不同往日,漠北异族各部落之间冲突严重,连年内战,早已是散沙一盘,即便再结联盟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正是我们的好时机。何况,以我离国和漠北异族多年的仇怨,怎可能还有求和的余地?父皇这些年虽然一直主张休养生息,重农减税,自二十年前与南安边境相邻的温国签下互不侵犯的盟约后,从不主动挑起战争,能避战则避战。那是因为先帝在位时太过于好战,极大的伤了国本,民不聊生。&rdo;
我沉默半响,说:&ldo;战争伤害的总是无辜的黎民百姓。&rdo;
白倾一笑,眼中的笑意却也些奇怪,&ldo;十五,战争永远不可能有止戈的那一天。即使父皇接受了议和书,也不表示从此天下太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