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痴凝注他:&ldo;古往今来多少荒诞不羁的事情,我们相爱也许都算不得什么。以为爱情是生命的全部意义,这才是件最可悲的事情,通常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容易犯这种错误。&rdo;
白相与一言不发,静静听我说下去,目光深沉、严峻,如秋夜广阔无垠的天空。
我凄然一笑:&ldo;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志气,哪一点是你可以舍弃掉呢?而我的世界就比你小太多了。白相与,其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不对?你一早就懂了是不是?你图我什么?我除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甚至可能阻碍到你的道路。&rdo;
&ldo;白冷。&rdo;
白相与神色渐趋柔和下来,伸出手欲触碰我。我抬手轻轻挥开,坐下来,背对他,声音疲惫地说:&ldo;你回去吧,我累了,不送。&rdo;
他还在我身后默默停留了片刻,才走了。
在柳雾原受了点风寒,头有些昏眩,没胃口吃饭,贴心的小梦去御膳房给我熬了一碗紫苏粥,我吃完便回房。
小梦服侍我安寝。
我躺下身,小梦给我盖被子。我说:&ldo;跟小明说一声,早点回房间睡觉,天冷了不必守夜太晚。&rdo;
&ldo;知道了,小公主。&rdo;
小梦正欲放下床帐,一条纤长的白影子猝然窜进屋里,瞬间压在了我身上。
&ldo;呀!&rdo;小梦吓得叫了一声。
我定睛一看,吴净。
我笑了:&ldo;你怎么来了?&rdo;又对小梦说:&ldo;回去睡吧。&rdo;
&ldo;是。&rdo;小梦退出去,关上房门。
吴净格格地笑,歪头打量我,&ldo;咦,白冷,你脸色不太好呀,病了么?&rdo;
我说:&ldo;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rdo;
吴净手摸进被子里,将我一只手掏出来,细长如春葱的手指开始有模有样地给我诊起脉来。
我笑说:&ldo;在苏神医身边久了,你也会看病了?&rdo;
吴净哼哼两声,按按我的脉搏,又把我手塞回被子里,自衣袖摸出一粒小小的粉色药丸伸到我嘴边,&ldo;吃下去,不苦。&rdo;
我边含住边问:&ldo;这什么药?&rdo;
&ldo;雪莲花的花蕊制成的药丸子,包治百病。&rdo;
我嚼嚼,确实不苦,甘甜甘甜的。
我问:&ldo;苏由信回来没有?&rdo;
&ldo;没有,整整一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rdo;
&ldo;嗯?&rdo;我说:&ldo;白相与不是回来了么?你没问问他?他们不是一起的?&rdo;
吴净没好气地说:&ldo;我想问来着,他说吃完饭再跟我慢慢说,结果吃完了,他的母后又派人来叫他去,他又跟我说他回来了再告诉我,我一个人在清风宫等啊等,也没见白相与回来,这不,我只好来你这了。&rdo;
吴净颇委屈地把脸蛋埋进我身前的被子里。
我拍拍她背,&ldo;可能苏由信有很重要的事情又不想你担心才没告诉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