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松开我上身一些,手抬起我下巴,微眯起眼睛,似在仔细端详着什么,忽然笑了笑问:&ldo;冷冷,这些日子不见,怎么我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些?&rdo;
我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呆呆说:&ldo;有吗?我长高一点了?&rdo;
但我现在脑袋也是只到他肩膀这里啊。
白相与微笑,他的笑容像春日暮色中最绮丽最梦幻的光芒。
他把我脑袋按回他胸膛上,叹息:&ldo;你更瘦了。&rdo;
我鼻子嗅着他身上清幽的梅花香气,一点没被战场上的风沙血腥洗刷去。
默默温存片刻,白相与放开我,双手按着我的肩膀,慢慢俯下身体。
白相与快吻下来时,我的耳边猛然炸响师父的怒吼。
&ldo;臭小子!快放开我徒弟!&rdo;
我登时如遭雷击,两手猛力推开白相与。白相与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河水中。
只见小路另一端,师父提着剑,伐木砍草,杀气腾腾地狂奔而至。
师父的剑尖都快戳到白相与的胸口上了,对着白相与气急败坏地骂道:&ldo;小混蛋!老子一不留神,你居然敢拉着小冷来这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rdo;
被打断的白相与脸上也已蒙上了一层隐忍不发的怒气,冷冷问:&ldo;这里不行,那我们在马车里?&rdo;
师父发狂道:&ldo;哪里都不行!&rdo;
白相与看着师父好像看着一个笑话,&ldo;你不是也已经承认我们的关系了吗?我对她做什么,行不行,意愿在她。即使你是她师父,也未免管得太宽。&rdo;
师父振振有词:&ldo;白冷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冷没正式出嫁前,你胆敢再玷污她的清白,老子就把你十根手指头全剁了!&rdo;
白相与说:&ldo;哦,那你要我们如何相处?&rdo;
师父说:&ldo;反正不准做龌龊、下流之事!&rdo;
白相与真的笑了,这一笑尽显风流倜傥:&ldo;可以。明日我就和白冷拜堂成亲,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做更龌龊、更下流的事情。&rdo;
师父眼角发红,咬牙切齿:&ldo;在皇宫里这么好的机会,老子应该把你废了!&rdo;
然后转头对我严厉地说:&ldo;以后没有为师的准许,不准跟他独处!&rdo;
我脸颊发热得厉害,呐呐说:&ldo;我……&rdo;
白相与也定定望向我,表情好像是要我记得我刚刚对他的承诺。
我的承诺?不离开他?不教他伤心?不教他失望?
我更口不能言了:&ldo;我……&rdo;
我转身就跑。
爱干嘛干嘛。
回到马车处,苏由信正跨坐车辕上,悠悠闲闲的,好像在剥瓜子吃。
我走近一瞧,不是瓜子,而是如花生壳般大小的干果,苏由信剥开壳子,里面两粒黑黝黝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