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再说些什么,突听见身后传来很大的动静,有什么正在接近我们,而且速度非常快。
苏由信也听到了,我和他不由自主一起回头看,可根本什么也来不及看清,就好像凭空刮起一白一蓝的两股旋风,从我和苏由信身旁刮过,我和苏由信的头发和衣服一阵飘动。
拉车的马也受到惊吓,嘶叫着,高高扬起两只前蹄。
吴净和林越终于追上我们了。他们从天而降,疾快无伦的身法丝毫不减,我以为他们得再向前飞冲一段距离才能停下来。因为一般对于轻功来说,速度越快,收势就越难以控制。就像一只已离弦的箭,谁能让它在空中停下来?
他们的速度比箭还快。
裂帛般的风声刚掠过耳边,可他们偏偏说停就停在我和苏由信面前。
林越和吴净长发还在空中飘扬,分别停在马的两旁,林越手扯住了一根缰绳,安抚了受惊的马儿。
他们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
我怔了怔,问:&ldo;你们是在比试轻功?&rdo;
在我们马车后追了几百里路程,分开了近三个时辰,虽然两个人像被点了穴般,定定看住对方,一时间不动不语,仍保持面不改色,但身上都沾染了不少尘土。
而林越的表情是和当初白相与一样的意外。
我说:&ldo;你也想知道吴净师父是谁?&rdo;
苏由信先笑答:&ldo;或者你更好奇她的体力为什么这么好?我可以告诉你林越,她的体能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rdo;
我不由心生敬服,如此长时间的施展轻功,又速度不减,不仅需要深厚的内力,更需要远超常人的体力与毅力。只单单这身轻功,足以媲敌任何一门高深的武功。
林越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吴净徐徐舒口气。
原来他俩刚才不说话是在平息体内流动太快的真气。
我顺手把剩的一粒药果子递给吴净,吴净接了,又顺手抛了,翻个白眼:&ldo;这玩意亏你吃得下去。&rdo;
我说:&ldo;能延年益寿呢。&rdo;
吴净又一个白眼,是给苏由信的,&ldo;能多活几年?十年?要天天吃这玩意,我情愿少活十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