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昨晚一直守着我?&rdo;林越问。
&ldo;嗯……&rdo;我说。
难道是我耳朵听错了吗?为什么林越的语气听来竟似有种温柔的感觉?还是说生病了的人都会有些&ldo;脆弱&rdo;?我不自在地避开他似哀似怜凝注我的目光,说:&ldo;还好你退烧了,我去叫苏由信进来看看,是否已经无大碍了。&rdo;
我欲把手抽回来,他却拉起我的手,缓缓地把我的手心按在了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上。
我忍不住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瞪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脑子真烧糊涂了?
我的掌心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还有些发愣间,他的气息正无限近地与我接近,直至两人的气息交缠,分不出彼此。
他那英俊漂亮的脸容几乎和我毫无距离,我一动也不敢动弹,感官竟忽然之间就被他的容貌给吸引住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清楚我和他到底在干什么,眼睛只盯着他的脸看,他真是好看得不可思议,那种罕见的美貌,是凌驾世俗眼中男子女子的美貌,但绝没有一丝女气,反而俱有隐隐的侵略性。他的那双深黑不见底的眼眸也正沉沉地、瞬也不瞬地凝视我,我好像望进了无穷无尽的深渊内,除了那忧郁、深沉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了。却又好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笼罩住了全身心。
此刻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了?他知道我是谁吗?
我局促地旋转开眼光。
&ldo;白冷。&rdo;
他&ldo;温柔&rdo;地、清晰地说。
我全身骤然僵住,他的心脏安稳跳动,我却仿佛瞬间呼吸停止了。
到底是他在梦里没清醒过来,还是我在梦里没清醒过来,究竟是谁在做这个荒诞离奇的梦?
可这个荒诞离奇的梦境还在继续。
他侧首,闭上了眼睛,漆黑零落的长发先触及我的脸颊,我的瞳孔倏然扩大,在他的唇和我的唇将亲未亲之际,我那只抵着他胸膛的手将他推回了床上,让他重新躺下。
我站起身,努力使呼吸恢复正常,敛了敛脸上的情绪。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林越不放开我的手和他从未离开过我的凝视,告诉我他也不是在做梦。
他控制住我手腕的力道不大,但任何人都别小瞧他病恹恹的模样,若我触怒了他,他要想杀死我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我不能再迟疑。
我轻易地挣开了他的手,转开头,不动声色地说:&ldo;我叫苏由信进来。&rdo;
我快步打开门口出去。得让苏由信来给他好好诊诊脉,再开副好药方。发了一夜的高烧,一定把他脑子烧出问题了,所以刚才他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夜风雪交加,早上起来停歇了。大地银装素裹,空气清新冰冷,我深深吸了几口。
苏由信在那边搭了个简单的小灶,正拿把扇子扇火煎药。
我走过去,蹲苏由信旁边,问:&ldo;吴净没起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