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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世安虽然不明然而觉厉。

李念看着自己手里一上一下的火机：&ldo;不过他这种脸也是吃亏，放在身边好看，扔进娱乐圈里毫无水花。不打眼。&rdo;

世安这次信李念没有诳他，耐心道：&ldo;怎么叫做不打眼？&rdo;

&ldo;太纯了，长得又软，说得好听叫清纯，说得坦白点呢，就是小家气‐‐眼前看是挺讨喜，可是没法让人有深刻印象。&rdo;

世安并不赞同：&ldo;我觉得很有印象。&rdo;

&ldo;你这种不能跟别人比。&rdo;李念又心领神会地笑，&ldo;他这种气质，是个透明纯白的东西，得有个妖艳贱货站在他旁边，就能把他托出来了。&rdo;

世安努力理解何谓&ldo;妖艳贱货&rdo;。

李念卷了卷袖子：&ldo;过去秦浓在的话，让秦浓带他是最好不过，秦浓长得够艳，一下子就能给白杨艹个纯情小白兔人设。&rdo;

又是秦浓，世安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ldo;别说不可能的。&rdo;

李念好笑地看他：&ldo;怕什么，妖艳贱货多得是，又不是只有秦浓一个。先等两天，我保证把这个妖精给你带来。&rdo;

两人一言一语说着，白杨从棚里出来了，一副心虚气短的样子：&ldo;……我唱得怎么样啊？&rdo;

李念和世安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ldo;很好很好。&rdo;

白杨觉得他俩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路上刨根究底地追问世安，世安并不理他，只好奇地问他：&ldo;卡拉ok是什么？妖艳贱货是什么？&rdo;

白杨反问：&ldo;你觉不觉得，那个李总，长得很眼熟。&rdo;

世安这次理他了：&ldo;哪里眼熟？&rdo;

白杨又说不出来了：&ldo;反正我好像见过他。&rdo;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接下来一个月没什么好说的，李念给白杨安排了各种培训，形体发声表演统统速成一遍，白杨起初不大情愿，这和他一步登天的明星梦差距有点大。

&ldo;你以为我想花这个钱啊？&rdo;李念并不给他好脸：&ldo;你要是科班出身，这些训练一样都不需要。关键你不是。&rdo;

白杨气馁起来。

李念继续打击他：&ldo;发声不行，台词也不行，站着还驼背，我就是想捧你，也得拿得出手啊！总不能拍个大头贴送去导演那说我们就是脸好！是不是？&rdo;

白杨委委屈屈地去上课了。

世安倒没在这种时候护犊子，只在课后关怀白杨：&ldo;李总是为你好，话说得也是太重了，一般不是穷急了的人家，谁把孩子送进戏班。&rdo;

白杨被他逗笑了：&ldo;科班出身不是戏班好不好？他是嫌我不是艺术大学毕业的。&rdo;

世安睁大了眼睛：&ldo;你还上过大学？&rdo;

白杨：&ldo;……现在大部分人都上大学。&rdo;

世安更加不可理解：&ldo;大学生还出来演戏唱歌，你父母能答应吗？&rdo;

白杨撇撇嘴：&ldo;就是因为我爸不答应，结果我考了个这什么粮食工程。一点儿意思也没有。&rdo;

可怜天下父母心，世安不好说什么，只好叹气，摸一摸白杨的脑袋。

时间在李念的打击和老师的训斥中慢慢过去。圣诞节的时候，南京下了第一场薄雪。

那天白杨从排练室里出来，世安照旧在外头等他，旁边还站着笑嘻嘻的李念：&ldo;走，带你们去看妖艳贱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