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荑起身说:&ldo;休息好了。&rdo;
吕蓉点头,&ldo;好的,你消失了这么久,我担心……过来看看。&rdo;
几人一道回到包厢,有人调侃说:&ldo;晏老师,怎么去了那么久。&rdo;
晏归荑笑着摇头,&ldo;不好意思,不胜酒量。&rdo;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众人正把酒言欢,聊到兴致上,没人注意到她和迟澈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有吕蓉心下猜疑,但也没有多言,入座后加入了旁人的谈话。
天色渐晚,人们三三两两离席,意犹未尽的人相约去第二摊。晏归荑把他们都送上车,只剩下吕蓉和迟澈之还站在路边说话。
晏归荑朝他们走来,吕蓉识趣地说:&ldo;迟总、小晏,我先走了,回见。&rdo;
目送她上了车,迟澈之说:&ldo;你怎么走?&rdo;
&ldo;回家。&rdo;
他扬了扬下巴,&ldo;上车。&rdo;
她想了想说:&ldo;就不劳烦您了。&rdo;
他笑了一声,&ldo;你添的麻烦还少?上车。&rdo;
刘师傅休假,开车的人换成了公司的司机,他拉开车门护着老板和同行的女士上了后座,快步跑回驾驶座。
车窗外霓虹流动,晏归荑端坐在门边,忽而听见旁人说:&ldo;他去哪儿了?&rdo;
她转头,见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ldo;好,我知道了。&rdo;收线后,迟澈之又拨了两个电话,都没打通。
她问:&ldo;怎么了?&rdo;
&ldo;阿姨说迟译还没回家。&rdo;
&ldo;今天周五。&rdo;
迟澈之抬腕敲了敲表盘,&ldo;这么晚了。&rdo;
&ldo;你家还有门禁?&rdo;
他没接话,拨通了阿琪的电话,&ldo;迟译在你那儿?&rdo;
&ldo;没有啊。&rdo;阿琪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被这通电话吵醒了。
&ldo;少爷跟你在一起?&rdo;
&ldo;乌炀?没有,我昨天才陪他通宵打了游戏,下午又被姐妹拉着打麻将,才睡没多久。&rdo;阿琪稍微清醒了些,&ldo;迟译不见了?&rdo;
&ldo;他们电话打不通。&rdo;
&ldo;你别着急,八成是在一起的。噢!等等,才看到他给我发了消息,问我去不去唱歌。&rdo;
&ldo;地址?&rdo;
玻璃面矮桌上堆满了果盘小吃,边上立着一台水烟,一条金属管子被一只涂了红指甲的手捏起,女人吞云吐雾,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角落的男孩。
迟译喝了些酒,缩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感觉自己被拉了一下,嘴里多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