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一笑,不语。
&ldo;你啊。&rdo;
&ldo;不想麻烦你。&rdo;
&ldo;我不觉得是麻烦。&rdo;
&ldo;迟澈之,&rdo;她把手抽出来,&ldo;我还不起的。&rdo;
他笑了笑,&ldo;谁要你还了?又不是交易。&rdo;
&ldo;不求回报?&rdo;
他想了想说:&ldo;要。&rdo;
她睇了他一眼,像是在说&ldo;得,这不就对了&rdo;。
他倾身,在她耳畔说:&ldo;想你依赖我,离不开我。&rdo;
&ldo;喂!&rdo;她推了他一把,&ldo;成天肉麻兮兮的,烦。&rdo;
她冷言冷语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撒娇,惹得他笑个不停。
两人走进石窖,遇上乐队鼓手和贝斯手即兴lo的部分,派对气氛正浓,人们或跟着鼓点摇头晃脑,或举杯对饮,好不热闹。
晏归荑忽然想起,问:&ldo;你来这儿又是做什么?&rdo;
迟澈之还没回答,王鹤已经看到他们,朝这边挥了挥手,喊了声,&ldo;迟子!&rdo;
他眉梢微挑,扬了扬下巴,算是招呼过了。
王鹤走过来,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一杯白葡萄酒递给他,&ldo;还以为你今儿也不肯来。&rdo;
迟澈之不经意看了晏归荑一眼,玩笑道:&ldo;不是有生意要和我谈?&rdo;
王鹤一怔,旋即笑道:&ldo;好大个腕儿!&rdo;
晏归荑看着王鹤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先前她讲的那个人就是迟澈之,她礼貌地笑笑,&ldo;你们聊。&rdo;说完便往人群里去了。
迟澈之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王鹤捋了捋耳边的头发,&ldo;你好难请。&rdo;
他面上也没了笑,淡然地说:&ldo;有什么话直说吧。&rdo;
&ldo;我说你今天要是过来,就再也不烦你了。&rdo;她顿了顿,&ldo;真觉得我这么烦人?&rdo;
迟澈之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王鹤追了迟澈之两三年,他一开始还客客气气的,后来干脆避而不见。如果王鹤和别的女人一样,另有所图,他全然不在意;问题就是,她太认真了,除了他这个人,这个人的心,她什么也不想要,而他什么都可以给,除此以外。他不想辜负这样的人,看在她父亲的面儿上,又不好完全断绝来往,他把话说得很明了,可她还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