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乖。你把他教得很乖。”
不怪阮娇娇害怕,实在是这个女人的口气太可怕了。就好像狗不理的亲生母亲来找她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代孕新娘。
真可怕的事实。
似乎是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白发女子看了她一眼,笑容真切,“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他真乖……好乖。”
说着,女子好像再也忍不住一般,探手摸向一边的狗不理。
“不要碰他!”
阮娇娇刚说完,就看见那女人的手穿过了狗不理的身体。
她摸不到狗不理。
“你……你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
“很难猜吗?”白发女子叹息了一声,收回了手,“我是鬼啊。”
“……”马丹,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鬼,阮娇娇也是遇到头一遭。
这是梦,还是一个噩梦,快点醒来吧。
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伤口,阮娇娇从梦中清醒过来。
还好,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啊……鬼啊!”
“嘘。”白发女子,不对,是白发女鬼摇摇头,“别怕,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们。”
也是,她连狗不理都摸不到,还能做什么呢。
阮娇娇松了一口气,不过依然警惕地看着她,“这是你家?”
白发女子点点头,“整个雪山都是我家。”
阮娇娇心中一喜,“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白发女鬼继续点点头:“我知道。可是这里,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
白发女鬼目光落在狗不理的身上,带着深深的眷恋,“因为我的骨头找不到了。”
“……”
后来,白发女鬼没有再说话,反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睡的狗不理。
“他是我儿子。”
阮娇娇害怕这个女鬼是因为寂寞要找自己的儿子上身,于是警告出声。
白发女鬼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柔,“他还是我孙子。”
“……”阮娇娇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惊恐,惊喜,还是惊悚,“你……你是苏浔的娘?”
提到苏浔,白发女鬼的眼中闪过痛苦,“他给你说了么?”
阮娇娇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他不太愿意提起你……”
这是保守的说法,看苏浔平日的做派,应该是年少受过了大的阴影。而这些阴影,不是来自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母亲。
很好,看来今天是一个解惑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