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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因为，亲爱的。&rdo;格雷夫斯打断她道，&ldo;因为，不是虽然。&rdo;

&ldo;住口!&rdo;海厄姆斯吼道，&ldo;我们谈的是，一年来我们辛苦地从事严肃的科学工作，而您，您找来一个……一个巫师!&ldo;

莫恩斯听不下去了。他明白他来得最不是时候，可他一下子连这个也无所谓了。他不想像穿过遭到飓风肆虐过的

瓷器店一样踮着脚尖悄悄地行走。他继续往前走，步伐有力地走向格拉夫斯和海厄姆斯，毫不在意地发现另外两位也在。麦克卢尔明显地感到浑身不自在，当他看到莫恩斯时，那不自在的神情就更加明显了，默瑟只是疲倦地观看着，似乎很难跟得上谈话。

&ldo;您已经站在那儿偷听很久了吗?&rdo;海厄姆斯敌意地迎接他道。

&ldo;没有必要偷听。&rdo;莫恩斯回答道，&ldo;您嗓门够大了。&rdo;他关注地迅速扫了格雷夫斯一眼，然后又转向那位女考古学家。他必须控制自己，才不会变得不礼貌，他必须更加控制自己，才不至于说出什么更刺激她的话做出什么更刺激她的事来。&ldo;巫师&rdo;早就不是人家在过去这几年拿来伤害他的最厉害的单词了，但让他十分生气。

&ldo;您这么想我，让我真的很难过，海厄姆斯博士。&rdo;他强作平静地说道，&ldo;我真以为您会理解我昨天晚上试图向您解释的事情。我考虑的不是黑色魔术和骗术。我跟您一样，是个科学家!&rdo;

&ldo;而且是我所认识的最优秀的之一。&rdo;格雷夫斯插言道，海厄姆斯想发火，但格雷夫斯用一个威严的手势让她沉默，提高声音接着说道：&ldo;够了!我不能容忍这种孩子似的妒忌!我们真的没有时间这么做。我可以向您保证，苏桑，范安特教授来这里绝不是来争夺您应得的那份荣誉的‐‐也不跟你们当中的任何人争，我的先生们。再过几天你们就会理解我为什么请教授过来了。在那之前我请求你们遵守一点纪律，这是我对你们这种级别的研究人员的期望!&rdo;

令莫恩斯大感意外的是没有人反驳。就连海厄姆斯也只是挑衅地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嘴唇倔强地抽动着转过身去，麦克卢尔和默瑟也很擅长看起来忙得不亦乐乎的本事，虽然他们一直空着手站在那里。

&ldo;你跟我来，莫恩斯。&rdo;格雷夫斯朝他打了个手势，那手势同他让海厄姆斯沉默的手势一样威严，&ldo;我们有事要做!&rdo;

当他转身走向通向象形文化隧道的木板门时，莫恩斯十分机械地跟上他。他茫然地回头望望海厄姆斯和另外两位。由于他自己也属于那类人，他十分清楚，科学家们一般对权威的反应多么过敏。这样，海厄姆斯，默瑟和麦克卢尔像害羞的小学生一样听任格雷夫斯的痛斥，就让他觉得更难以置信了。另一方面他本人也十分本能地顺从了格雷夫斯的命令口吻。

他们快速穿过隧道，莫恩斯几乎找不到必要的时间来整理他的思绪，他们就到达了隧道另一头的铁栅门。门开着，格雷夫斯转过身来，莫恩斯一经过他的身旁，他就将门锁上，拔下钥匙，藏进他的马甲口袋里。莫恩斯疑惑地看着他，但也稍微提高了点警惕。他还从没有忍受过被人关起来。

&ldo;我只想保证没人来打扰我们。&rdo;格雷夫斯说道，莫恩斯的目光没有瞒得过他。&ldo;一般情况下我只在礼拜天才打开这道暗门，当海厄姆斯和其他人进城的时候。&rdo;

&ldo;其他人渐渐地不信任了，你觉得奇怪吗?&rdo;莫恩斯问道。

格雷夫斯只是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很显然他不准备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正如莫恩斯所料，他们走向那道暗门‐‐但令他大为吃惊的是门敞开着，直到他直接站到门前时他才发现了在地面蜿蜒和消失在门后隧道里的粗电缆。

第二个惊讶更大，他们在隧道里才走了没几步，就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向他们迎面走来。

&ldo;汤姆!&rdo;

汤姆向他点点头，转向格雷夫斯，&ldo;我快弄完了，格雷夫斯博士。&rdo;他说道，&ldo;我只需要取来灯泡接上就行了。&rdo;

&ldo;在今天夜里之前做完就行。&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做好晚饭后你可以再来做完。现在你去歇上几小时吧。&rdo;

汤姆感激地点点头，迅速离开了。格雷夫斯目送着他，直到他离开了隧道，脚步在外面消失了，他才轻轻一点头低声补充道：&ldo;小伙子工作了一整夜。&rdo;

&ldo;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条隧道呢。&rdo;莫恩斯说道。

&ldo;是这样的。&rdo;格雷夫斯证实道，&ldo;每个不是已经知道它的存在和它通向哪里的人。&rdo;他微微一笑，&ldo;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孩子的好奇心，莫恩斯。海厄姆斯和另两位可能还会猜测我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可汤姆比我稍晚一点就已经知道了。&rdo;他耸耸肩，&ldo;我们工作时需要灯光。我不喜欢铺电线装灯泡‐‐更别说我根本就不行了。你会吗?&rdo;

莫恩斯摇摇头，&ldo;你信任汤姆吗?&rdo;

&ldo;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rdo;格雷夫斯笑道，马上又恢复了严肃，&ldo;不，我信任汤姆。他也许是我真正能信任的唯一的一个人。你当然例外。&rdo;他优雅地微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