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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这令她受到了鼓舞。

亚历克丝靠近麦克风说道：&ldo;我的一位好友曾告诉我说，死吏我们得以更深入地关注人生。假如我们关注迈克尔&iddot;坦纳博士的人生，我们会看到一位治学严谨的学者。我们会看到一个重家庭的男人&rdo;‐‐她瞟了一眼萨莉，后者避开了目光‐‐&ldo;真挚地爱着他的妻子和女儿。我们会看到一位笃信优秀文学理论和实践的教授，一位为这所学院奉献了青舂年华、鞠躬尽瘁、贡献卓著的人。&rdo;

她暂停了一下。凯勒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ldo;我认识迈克尔&iddot;坦纳是在十五年前。我们一起上了一门课，一门将使我们永远改变的课。即便在当时，我已看出，迈克尔是个杰出的人，不仅如此，他还很善良。他相信正义，并且……&rdo;人群有些骚动。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像是集中在她的致辞上，而更像是在端详着她：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就像他们也许能从中挑出什么可笑之处。一群学生站在第一排，他们的脸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虎视眈眈。我们知道你是谁，他们无声地说着，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我们‐‐

亚历克丝前天晚上在房间里写好的悼词全乱作了一团。她只好整理起思绪，然后说道：&ldo;程序是个危险的游戏。&rdo;人们脸上流露出一种困惑的表情，不确定地低声议论纷纷。&ldo;如果有谁正在玩这个游戏，你必须立即停止。迈克尔和其他人一样清楚这个游戏。要不是因为程序，他也许还‐‐&rdo;

就在那时有人在远处高喊起来。声音是从通往菲斯克宅第的陡峭的山坡下传过来的。吊唁的人群转过身，目光搜索着远处的校园，寻找那个声音。

那是布莱克警探。此时他正朝着他们跑过来

亚历克丝只能怔怔地望着那人跑近。他跑过东四方院，冲进人群，往讲台这边挤过来。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警探?&rdo;菲斯克院长说道。他把自己的轮椅摇向前，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激动地扫视着人群。

&ldo;又发生了一起谋杀，&rdo;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ldo;尸体不久前刚在你家里发现。所有人必须立即回那去。&rdo;

扶手椅两边各围了一群警察，低头检查着刘易斯&iddot;普莱恩的尸体。他僵硬地坐在那儿，双手紧扣着自己的风衣。壁炉里的火已经完全熄了，房间里一股烟味。桌子上只剩下昨晚喝过的一堆杯子和瓶子，有些上面还有口红印，有些则躺倒在桌上。房间正中便是那死去的人，看上去他只不过是一位局外人。

看来他还是决定来了，亚历克丝想着，他只是到学校到得太迟了。

普莱恩的头向后仰着，看起来就像是坐着睡着了一样。盖在他脸上的是一本书，一本平装书，现已经染上了深红的血色。那正是克里斯蒂安&iddot;凯恩的《夜里的巴克》。

&ldo;我对天发誓，&rdo;克里斯蒂安在房间里的人群中冒出声说道，&ldo;我发誓我跟这没关。有人在陷害我。有人在陷害我，该死的!&rdo;他的声音略带着些歇斯底里，其他人都冷冷地注视着他。萨莉&iddot;坦纳软软地倒在了弗兰克&iddot;马斯登怀里，她脸上带着一种透不过气来的震惊。不，她的嘴型无声地说着，不，不，不。在她前面露西&iddot;威金斯靠着壁炉站着，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恐惧地战栗着。凯勒站在亚历克丝身旁，他的眼神从死者身上跳到墙上然后又跳回来。像亚历克丝一样，他只要看着刘易斯就止不住地想起爱荷华。

&ldo;是枪伤。&rdo;布莱克说，&ldo;就在右耳后面。&rdo;

&ldo;我屋里可没有枪。&rdo;菲斯克辩白道，&ldo;要是你找到了武器，那一定是杀手带进来的。&rdo;

&ldo;我的手下正在搜查。&rdo;布莱克说道，亚历克丝想起了自己藏在房间里的那本书。她想着那里的东西，以及当天早晨她放书的地方。布莱克捉住了她的目光，她马上看向别处。&ldo;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今天早晨待在这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找问来。普莱恩被杀的时间就是在所有人刚要走之前或刚走之后。&rdo;

&ldo;但应该有人见着他呀，&rdo;菲斯克辩解道，&ldo;我们肯定会碰到‐‐&ot;

&ldo;你们是从哪儿离开这儿的，菲斯克博士?&ot;布莱克问道。

菲斯克向马修&iddot;欧文做了个手势。&ldo;从厨房。&rdo;那护工答道。

&ldo;那就有可能，&rdo;布莱克推断道，&ldo;你们离开时根本没遇到刘易斯&iddot;普莱恩。他来晚了，而当他抵达时，这儿的某个人，当时还待在房里的某个人，杀了他。&rdo;

菲斯克压根不信。&ldo;不可能。&rdo;

&ldo;有迈克尔&iddot;坦纳的被害在先，&rdo;布莱克说，&ldo;我们就得查验所有的可能性。&rdo;警探看着亚历克丝说道，&ldo;你昨晚拜访了奥尔迪斯。&rdo;

&ldo;他没到这儿来。&rdo;她说。回答得太迅速，太想辩解。&ldo;他是不会参加追悼会的。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rdo;

&ldo;所有的可能性。&rdo;布莱克重申道。

接着他走回门厅，跟赖斯院长说了些什么。院长看上去惨白而惊愕，他点点头，离开了屋子。

&ldo;所有人都从追掉会上回来了吗?&ot;布莱克的一名副手问道。